而此时被他从头惦记到脚的墨久久,却穿着一身崭新的水红色新衣,心情颇好地端了一盏燕窝。
跑去墨明渊书房里探口风了。
墨明渊简直快被气死了。
他因着墨南烛的事着急上火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凑出来一份不算出众但也谈不上失礼的聘礼。
就是为着在这一日不至于丢脸,好歹能给顾家卖个好。
可偏偏几天前墨南烛突然就给他玩了一出消失,怎么找人都找不到。
屋里院里的东西半点儿未动,甚至连换洗衣服都没带,整个人却直接凭空失踪在了院子里。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上了刑部找人,却被告知墨南烛早早就休了婚假,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来过刑部了。
墨明渊无功而返,结果反头就在通缉令上看到了墨南烛那张脸,一众官兵明里暗里的到处找人,那架势找的比他还急。
他被迫归家,想说就以墨南烛对那阮小将军的宝贝程度,迟早也得自己回来。
可他左等右等等过去了十天,等到大婚当日的太阳都挂上了枝头。
墨南烛却还连一片衣角都没出现。
墨明渊气得食不下咽,连带着墨久久端来的燕窝也没看一眼,抬腿就准备出去问问有消息了没有。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告知他,阮小将军已经到门口了。
秦明渊狠狠一愣,简直不可置信地抬了头,“到门口了?!怎么回事,迎亲队呢送亲队呢?连喜婆都还没过去她怎么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穿来一阵喧哗骚乱声。
阮晚手里拿着一张正红精致的盖头,正握在手里随意把玩,身上的喜服鲜艳得灼人眼球,高高坐在一匹雪白的宝马上。
她挑眉笑了一声,扬声,“不劳墨大人费心,我自己来了。”
她弯唇一笑,眼尾的一抹鲜红红得像一抹染在刀口上的血,配着她的一声冷笑,轻飘飘落在墨明渊的耳边。
“本将军亲自来接亲……所以,人呢?”
墨明渊一下便变了脸色,好一会儿没答上话。
人呢?
他也想知道人呢,可墨南烛到底上哪儿去了他怎么知道?
阮晚却根本不同他讲道理,而是冷着一张脸嗤笑一声,眉一抬,冷道,“墨大人莫不是要同我说,他人丢了才是?”
墨明渊一噎,心说那可不是吗。
却被阮晚冷笑着用下半句堵了回来,“你可得想清楚了,这可是圣上金口赐婚,您今日把人扣着不放,难不成是想抗旨?”
“阮小将军慎言。”
墨明渊脸都绿了,赶紧开口打断道,“我对皇上一片忠心,怎么可能做出抗旨这般的事!”
这明明就是墨南烛那个不长眼的自己搞出来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阮晚抱臂,将下颌一撑,冷道,“好啊,您既然这么说,那人呢?”
话题顿时又回到了原地。
墨明渊根本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连他也不知道墨南烛这会儿到底是去哪儿了。
可他又偏偏不能由着阮晚一张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