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辰的手指间传来一个死尸的垂死挣扎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咕咕咚咚个不停，被两指掐在气管里面，。


    “婉儿在的地方与三大神像有什么关系！”斯塔·辰逼问道，同时，两指间的力道大了几倍。


    “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诺曼·巴诺的声音因为气流不通而不连贯。


    “老人，你只是鬼么珠上的一个粒子，老人？你是人吗？又或是神族人吗？都不是。哼，快说，三大神像为什么会在水族！”


    诺曼·巴诺先生轻笑：“你竟然知道三大神像在水族，唔，那去找就行了，跟我这个老头子废什么话。”


    “我问的是，它们与婉儿之间的关系。”


    “哦，茨桑那老东西的女儿，”诺曼·巴诺先生的神态看上去像是恨急了当年的主子――茨桑·赛冬格，“关系，关系，什么关系，就算我说出来，你也没法承受。”


    “鬼么珠——”斯塔·辰说，“只要我一拍，你就能散得连灰都不剩吧，是不是，老师？”


    “我真后悔自己当年把毕生的珏术控制力全都传授给你！”诺曼·巴诺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一定会在你跪门前拜我为师时就掐死你！”


    “废话说完了吗？”斯塔·辰的声音越来越冷，手指间的温度甚至比诺曼·巴诺的身体还要冰凉。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掌舵人，在不经意间把绝望和寒冷通过让人无法逃脱的手指之力，完完整整地传递给了诺曼·巴诺老先生。


    “我并不在乎死亡，”诺曼·巴诺继续他自己的话，就像是完全不把斯塔·辰的威胁当回事一样，“因为，你们崇拜和尊敬的茨桑大帝才是最无耻的——啊！”


    无数的冰碴子插入诺曼的脸皮。


    “呵~”诺曼·巴诺发出虚弱的笑声，“我说过我不在乎死亡，但是，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永远别想打败被契约签订的唐氏家族。三大神像，呵，在水族？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愚蠢又自以为是的笑话！”


    斯塔·辰的眉头紧了紧，自己除了被婉月那臭丫头嘲笑过以外，还真没被其他人这么说过。


    “讲！你学生的耐心是有限的。”


    诺曼·巴诺却说：“知道为什么我不在乎死亡吗？”


    黑暗中又只剩下静默。


    “因为，三大神像根本就不是什么雕像，而是，活体！而我，你的老师，就是第二尊神像。”


    斯塔·辰听了这话，慢慢抬起眼，准备去看诺曼·巴诺的眼白，但是，诺曼·巴诺因为缺氧而头晕，所以这会儿闭着眼睛。


    “你是第二尊神像？一个无功无过的鬼么珠能成为神像？”


    诺曼·巴诺说：“鬼么珠是没资格成为神像，但是，我说了，神像是活体，并没有说它们是人，也并没有说它们就是实实在在的生命。”


    ……


    “它就像一个魂器，一个装着三大阴谋的魂器。”诺曼·巴诺说完，发癫狂般手舞足蹈，“来吧，拍散我，拍散我！”突然，他头一低，睁开两只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