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哼~”斯塔·辰冷言冷雨，“全身塑定！”


    话音刚落，诺曼的的身体仿佛被什么牢牢牵制住。挥舞的手臂和双腿也应声停在半空中。


    “婉儿也是神像中的一个？”斯塔·辰问。


    “我的好徒弟，既然你早就知道大公主在那里，想必也知道水族的巴德·巴洛是个怎样的人。你和我在这闲扯，就不担心水族的王，那个巴德·巴洛把她的眸子挖出来供奉三叉戟的魂灵吗！”


    “鬼么珠是哥达卡·西莫森传给他身边侍女的定魂珠，”斯塔·辰说，“这么说，鬼族在当年就安插了你在茨桑·赛冬格大帝身边……”


    诺曼·巴诺冷笑一声：“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自己设计的呢？”


    “少废话！”斯塔·辰的指力加大了五分，“告诉我第一尊和第三尊神像是谁！”


    诺曼·巴诺似乎感觉不到喉咙的疼痛，以一种赴死的口吻说：“除了帝宫以外，几乎没有哪个地方的藏书量能与你的行宫藏书量相比的吧，斯塔·辰，难道，你还查不出其余两尊神像是谁？”


    斯塔·辰感到今天这个老头子的话特别多，就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于是，抬起右臂，用细长而明显能见到指骨轮廓的手指在诺曼·巴诺的胸膛上，顺着肋骨的缝隙，垂直划下：


    “腕骨钻心！”


    一时间，莹绿色的光芒从诺曼烧毁的衣裳、从薄如羽翼的苍老皮肤里映射出来，照亮了斯塔·辰胸膛前的血珏。


    诺曼·巴诺顿时感到胸腔里的骨头彷如活了一般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胡乱翻搅，那感觉真叫人痛不欲生！


    此时这老头子的骨头已然全被斯塔·辰的珏术流牵动游走。


    突然，意料之外的狂妄笑声在死亡的黑寂中如奔腾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兴起。


    珏术流停在斯塔·辰的手指尖。


    “笑什么！”斯塔·辰问。


    诺曼·巴诺撇去头，嘴角还带着轻蔑的勾笑。斯塔·辰松开掐住诺曼的手，而后瞬间遏制住他的下巴，再掰了过来朝向自己：


    “第一尊是谁，第二尊又是谁，说！”


    诺曼瘪了瘪没有牙齿的枯唇，闭着眼睛慢悠悠道：“说了又怎样，如果找不到茨桑那老东西的魔杖，就不可能起作用。”


    “老魔杖？神族的霆杖？”


    诺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是这个吗？”斯塔·辰的指骨离开诺曼，朝黑寂上空一指，一副水浪波纹从指尖喷出，逐渐在头顶上方形成一副颜色鲜明的画面……


    这是斯塔·辰自己的寝宫！


    一把装饰精美华丽的老杖出现在印满人物图案的天顶里，被绝美的绒毯覆盖住。


    诺曼·巴诺震惊地张开牙齿全部掉光的嘴，双目怨恨而不可思议，当他想要凑紧些看时，画面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我的这双眼睛……”诺曼开口，声音是无线的悲痛与愤怒，“就是第一尊神像戳瞎的。他——他，他是维尔摩纳帝国里隐藏最深的恶魔，也是所有——哦，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