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朝夕相处却又似雾似雨似风的女人,尤娜·碧根。阿布鲁斯的心里也不是十分地清楚,究竟是这女人的一张满是异域风情的面容吸引着自己,还是这女人身上迷一样的白纸气息在攫着他的心。
尽管多次地暗中调查,都没能查出什么来,即便如此,也仍然怀疑到欺骗自己: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阿布鲁斯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常常拿这话塞给自己,仿佛是要强硬地说服自己什么一样。
阿布鲁斯是痴迷于尤娜的。这种痴迷程度就像迷恋一朵永远见不到芯的花。他不知道尤娜这朵娇艳的花是否有毒,但是,从内心深处也能感觉到她一定有秘密。
“娜塔。”
这是阿布鲁斯给尤娜起的独有称呼,整个大冥宫都知道。然而,虽然冥界阔无边际,纵深无穷,宫内也没有多少伺候的人。
尤娜听到阿布鲁斯的声音,自然地转过头看了一眼他。随着精巧头颅的微转,尤娜头皮上编成的、一拧又一拧、混杂垂落的古铜色小辫随之扬起。
这一幕也恰好是阿布鲁斯喜爱的一个场景。他曾经无数次梦见过,印象最深的也不过是:尤娜旋转后的、那张原本熟悉的脸换成了另一副面孔,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残酷而冰冷。
尤娜露出一排光亮的上排牙齿似笑非笑,同时发出好听的声音,那声音的调很是奇特,阿布鲁斯每次听到,都感到一股细腻而微妙的电流从脑中一闪而过,也正是这瞬间的“一闪”,顿时让人脑壳清醒甚至有些飘荡魂游的感觉。
“冥王。”
这时尤娜对阿布鲁斯常有的称呼,尽管这称呼让阿布鲁斯非常的不满意。
“叫我阿布鲁斯。”冥王的脸上露出责备的神色。他总是在纠正尤娜对他的称谓,千千万万年以来,似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阿布鲁斯走到尤娜身边,刚要说什么,头转向业火边缘境界,说,“斯塔·辰,远道而来,何必躲躲藏藏。”
“咯咯~”一连串的笑声化成一片黑色碎袍在业火阔海上空划过,最后消失在大冥宫前。
“他走了吗?”尤娜·碧根问。
“他是谁?”尤娜接着问。却看见从来不皱眉头的阿布鲁斯拧紧眉头,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阿布鲁斯拉起尤娜,一只手臂揽过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戴满铃铛圈绳的手腕,往大冥宫内走,边走边说:“没事,宫外不安全,我们进去。”
尤娜用一双发着好看的蓝色光芒的眼睛抬首侧看他,这个魔鬼一样的男子居然在一瞬间露出转眼即逝的焦躁和不安。尤娜没有再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刚才那个神秘的黑袍并不是守护西面领土——斯堪弗列德的印记人,斯塔·辰。虽然不知道来者的真正身份,但是,依女人的第六感,那人——
定是让这位冥界的掌控者也害怕了。
所以,他究竟是谁呢?
“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出冥界半步。”阿布鲁斯揽着尤娜进冥宫后,宫门慢慢关闭,最后又只剩下两根粗而洁白的蜡烛在诡异的宫殿里摇曳着微弱的烛光。
尤娜睁开阿布鲁斯的手臂,冷漠地朝一侧的门走去……
……
斯塔·辰用幻影移行出了石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