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曹瑞点完餐后，潘葵要将菜单收走。


    “这个我就拿走了。”


    曹瑞却不放手，死捏着菜单，对潘葵露出哀求之色。


    “这个……能不能先放这儿？”


    总觉得手里面没点儿东西，心里就没有安全感，他要用这张菜单当防火墙！


    “好吧。想吃什么，再继续点。”


    “不……不用了……”他可没带那么多钱。


    曹瑞这一顿饭吃的，那是浑然忘我意犹未尽，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这什么土豆牛腩盖浇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土豆香滑可口，牛腩筋道鲜美，两种不同的口感在口中交织出无穷的美味，就像是听到了一场钢琴与小提琴的完美合奏，令人回味无限！


    吃饱之后，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曹瑞拍拍快要撑破的肚子，准备付钱走人。


    “老板，多少钱？”


    潘葵火速出现在他面前，笑容灿烂，“说了，不收你钱。”


    “不不不。我还是要把钱给你的。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在外面吃霸王餐，他非骂死我不可！”


    “你有你的教养，我有我的坚持。我坚持不收你钱。下回来了再说，好吧。”


    “我也有我的坚持。”曹瑞说着，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共多少钱？”


    潘葵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一把零钱，忍着没笑出声来。


    她一改之前的态度，“那好吧，一共是十八元。”


    曹瑞张大眼睛惊呼：“十八！？这么贵！？”


    潘葵往他手边的菜单瞅了一眼，“不信自己看。”


    菜单上所有的菜品都是明码标价的。


    曹瑞拿起菜单，找到盖浇饭那一分类，搜寻到土豆牛腩盖浇饭，一看菜名后面的标价果真是十八块！


    他看着手里到底九块五毛钱，后悔自己点餐之前没有仔细的看价钱，更恨不得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


    他单手托着一把零钱，艰难的吞咽一口，一脸窘迫的看着潘葵，“我我我”了半天。


    潘葵看他把钱掏出来，就知道他钱没带够，所以刚才故意改口，但也不是真的要收他钱。


    潘葵问：“好吃吗？”


    曹瑞点头。


    潘葵说：“好吃就常来。土豆烧牛腩，我爸的拿手菜之一，在我们店里卖的也算是比较贵的。怎么样，我替天阳给你赔罪，还算是有诚意吧！”


    “一码归一码。”曹瑞很坚持，“这顿饭钱，我是一定要付的！”


    见潘葵和曹瑞说话，方怡凑过来询问：“妞妞，这是你同学啊？”


    潘葵回道：“不是我同学，但一个学校的，应该跟天阳一级。”


    曹瑞起身向方怡礼貌的问好并解释道：“阿姨，你好，我叫曹瑞。我今天来这里吃饭，没带够钱。这些钱您先收着，我这就回家取钱，把剩下的给您送过来。您要是不放心，我把我身份证压这儿！”


    说完，曹瑞将那九块五毛钱和一张学生证一并交给了方怡。


    方怡双手接过，怔怔的说了一句：“这孩子真实诚。”


    曹瑞指着她手上的学生证，难为情的说：“这是我转学前的身份证，八中的学生证还没发呢。不过，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剩下的钱送来的！”


    潘葵忍不住瞄了一眼那张有些发旧的学生证，看到他以前念的学校的校名，不禁吃了一惊。


    “你以前是地区二中的？”


    曹瑞憨笑着点头，“对，我从地区二中转学到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