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就意味着大一的新生要进入课堂了。


    第一天上课，潘葵就迫不得已，缺了席。


    在缺席之前，她去找辅导员陶徽要假条。陶徽也答应得好好的，可她去了办公室，陶徽人却不在。


    一看时间，她等不及了，就跑去跟裴忠仁汇合。


    今天工作室跟运营商有个非常重要的见面会，会议时间就定在上课的那个点儿，潘葵不放心裴忠仁一个人去面谈，就代表工作室跟他一起去了。


    为了见面会的事，潘葵耽误了两节语文课，本来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回来后从同班同学的口中才知道今天语文课上的方教授点名了。


    虽然逃课的不止她一个，但是第一天上课就这样，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点完名后，方教授在课堂上大发雷霆。


    潘葵在班级群里跟同学交流了一下，才对这位方教授有所了解——


    据说，这位方教授执教了大半辈子，约莫着有个三四十年了，学风严谨，对学生也要求严格。他原不是清大的老师，是清大校方从京师范特聘来的。


    京师范...那不就是李淼李老师毕业的母校么。


    班长严初兰私聊她：“今天方教授说，让逃课的同学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第一天逃课，就要被教授关小黑屋啦！


    潘葵吐吐舌头，向严初兰询问：“请问方教授的办公室在哪儿？”


    从严初兰这儿打听到方教授的位置，潘葵便跑去了，却扑了个空——方教授不在办公室。


    从办公楼里出来，潘葵接到厉天阳的电话，在他的询问下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去找方教授了啊。”电话里，厉天阳说话的口气听上去有些奇怪。“见着了没？”


    “没有呢。”潘葵沮丧道，“今天第一天上课，我就翘了他的课。我们班长通知我，要去办公室找他。方教授不在办公室...”


    “嗯？”厉天阳顿了顿，接着说，“你的请假条，我已经给方教授了。你不算翘课啊。”


    潘葵蒙了，“我的假条...我没来得及批下来啊。”


    厉天阳说：“是你们辅导员把假条拿给我，我又去给方教授的。”


    “哦哦。”潘葵明白了，还是挺内疚的，“第一天就缺席，总之...不太好，肯定不会给教授留下好印象。”


    “方教授他...”断断续续的，这不像厉天阳说话的风格。“应该...应该不会的...”


    潘葵听得莫名其妙，“应该不会什么啊？”


    厉天阳犹豫了一下，在电话里说：“你知道这位方教授是谁吗？”


    “是...谁啊？”


    “你外公方海祥。”


    潘葵愣了好久，才问：“你怎么知道？”


    她好像从来没提过她外公是大学教授吧。


    “我...我就是知道啊。”厉天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潘葵接下来的声音里压抑着山雨欲来的味道，“该不会除了我外公，我两个舅舅是做什么的，你都知道吧！”


    “呃...嗯。”


    潘葵很生气，“你调查我外公和舅舅他们？”


    “呃...嗯。”


    这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