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达成了协议,婠婠逃出生天临出小院时又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没有来送它便垂眸默默跟在祝玉妍身后离开。
白清儿在小院中进入角色的过程非常短暂,能看得出她学习过如何伺候人的技能。
这几日余闲张口来饭,伸手来衣,对余闲伺候的程度简直比程灵素还要贴心一些。
这一日余闲钓鱼归来,他走到小院门口提起一条用尺长的鲈鱼看了一眼,他对今天晚上的夜宵表示很是期待。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白清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在院里跺来踱去。她见到余闲进来,紧皱的眉头突然一松冲到了余闲身边。
“余公子,家里出了大事。不久之前有人来行刺小姐,清儿还担心公子也出事了呢。”
白清儿焦急的情绪溢于言表,说着上下打量起来余闲,似乎在寻找余闲身上可能存在的伤口。
余闲静静看着白清儿的表演,嗯了一声,问道:“灵素和其他人都没有事吧?”
“没事”,白清儿围着余闲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伤口,轻轻送了一口气,道:“那个刺客突袭小姐,可是小姐武功高强,还将他打得受伤逃走了呢。”
这个结果不出余闲预料,程灵素和双龙在这里三大宗师也别想讨了好去。他将手中的鱼交给白清儿,自己进了堂屋。
堂屋之中,双龙和程灵素都早已等候余闲的归来。余闲坐到主位,淡淡道:“今天的刺杀是怎么回事,那刺客竟然能从你们手中逃脱?”
“大哥,是我无能让那个刺客跑了,”寇仲面色通红率先揽下责任。
程灵素知道余闲的脾气,他在乎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个刺客的事,“大哥,今天那个刺客隐匿功夫极强且十分小心,我也是在他发动攻击之前一瞬才发现了他的踪迹。而且这人是个专业刺客,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我也没让他们去追。”
余闲点点头,“没事儿,人没事儿就好。那个刺客有什么特征吗?”
“那人是用剑的,看年龄也就二十来岁,他的剑法施展出来时气劲会产生细碎的芒点迷惑人的视觉。”程灵素道。
案子破了,用剑的杀手,剑芒还有致幻效果,这样的人只有影子剑客杨虚彦一人。
“那人应该就是杨虚彦,他的武功不及你们任何一人,可是他精于刺杀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好。过两天我再和他们算总账。”
余闲的话结束了这一次的刺杀会议,双龙和程灵素绝不会怀疑余闲没有实现吹下牛逼的实力。
今天正好是阴历十六,夜里余闲坐在院里乘凉欣赏着皎洁月色。
白清儿端着一个二尺长的大方木盘轻轻到了他的身旁,“公子,清儿给公子准备了酒菜,以免公子赏月太过无聊。”
托盘放到余闲身边的桌上,白清儿手提白瓷酒壶给余闲倒了一杯黄酒,这倒酒的动作似乎经过精心设计,带着一种类似西游记电视剧中仙女倒酒的美感。
余闲顺手接过酒杯,滋溜抿了一口酒顿感体内一股微微的暖意流动,“这酒你在哪里买的,好像比其它的酒都要甜。”
白清儿闻言又抬手给余闲倒了一杯,“这酒是丰都市荣家的,他家可是开了三代酒铺了。公子喜欢喝,清儿明天再去买些来。”
余闲又是一杯下肚,脸上露出满意笑容,道:“这酒不错,你去替我把灵素叫来。”
白清儿像个专职丫鬟一般向余闲施了一礼,退后几步才转身而去。
……
第二日一早,白清儿一颠一跛又去了城里荣家酒铺给余闲买酒。
进了酒铺白清儿却是跟着一个小厮去了酒铺的后院,又转到了另一件隐秘房间之中。
这隐秘房间之中祝玉妍见白清儿进来豁然起身,“清儿,怎么样了?”
祝玉妍的语气尽量平淡,可是白清儿仿佛听到了一丝期盼的味道。
“清儿无能,请师父恕罪。余闲的内功功法太过奇异,清儿昨夜施展姹女大法也对之无能为力,只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处护体功法的破绽。”
祝玉妍闻言又坐回了椅子,这个结果不好不坏。
余闲的实力深不见底,从她汇总的消息分析余闲到现在为止还未有人能迫使他使出真正的实力,因为就余闲的护体功法那一层屏障就没人可以打破。
现在白清儿找到护体功法的破绽,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目标便有了一丝丝的希望。
“你辛苦了,回去小心一些,在外面行动之前你不要主动过来了。”
白清儿向祝玉妍施礼告退,又提着一坛黄酒一瘸一拐向校园的方向行去。
祝玉妍在椅子上坐了良久,突然对门外道:“通知各长老和婠婠来这里议事。”
白清儿回到小院又变成了余闲的小丫鬟,当天下午婠婠却再次来到了小院。
“师姐,你怎么来?现在公子身边可不需要你伺候呢。”白清儿像个胜利的斗鸡,正在树下给余闲扇着扇子。
婠婠笑眯眯将白清儿当成了空气,“闲哥哥,婠婠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你就不想婠婠吗?”
余闲半躺着连挪动一下身子都欠奉,道:“你有事儿就说事儿,我就不信你师父没事儿放你出来到我这里寻开心的。”
婠婠闻言鼻头微微皱了一下,嗔道:“闲哥哥真是个负心汉,婠婠这次可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呢。”
婠婠没有说出消息的内容,余闲也不询问就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等了约么半分钟,这次好奇心害死猫的游戏还是婠婠先败下阵来。
她哼了一声,道:“闲哥哥不想听这消息,我还偏要告诉你。我师父回去思虑了这些日子,终于同意用天魔大法的秘籍换取闲哥哥手里没用的圣舍利了。怎么样闲哥哥,这个消息还不错吧。”
余闲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道:“这交易你们还是占了便宜,邪帝舍利只有一件,天魔大法你们却能随意誊写,不要说的你们好像吃了多大亏一样。回去告诉阴后,交易的日子就定在后日正午,地点就在这里,咱们合作愉快。”
“负心汉!”
婠婠怒气冲冲离开,临走时还将小院的木门狠狠摔上。
白清儿看着婠婠远去的背影,给余闲揉着肩膀,柔声道:“婠师姐自幼被师父宠坏了,公子你不要生她的气,清儿会好好伺候公子的。”
余闲闻言轻轻拍了一下白清儿如冰似雪的手背,道:“还是清儿懂事,不如我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绿茶怎么样?”
站在余闲身后的白清儿一愣,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扭曲,白绿茶这个名字哪里有白清儿清新脱俗啊,这到底是什么破名字。
“清儿,不,绿茶都听公子,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