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夸幻信中所言的那片奇异之地了。”
天剑老人神情郑重,向着任平生解释道。
“前面便是了吗?”
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任平生神情间波动剧烈,只是天剑老人一直关注的前方,没有发现。
挣扎着苏醒一丝意识,抬眼望向前方的奇幻景『色』,红尘雪神情复杂,这便是引发父亲死亡的根源吗?
夸幻之父!
还待细看,属于阵法的压迫之力,却是通天彻地的汹涌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息,见父亲发现了这边的动作。
红尘雪也便不再抵抗,任由意识消退,思维散去,恢复了原样。
.....
“孤单零落醉千秋,彼岸潇潇饮黄泉,醉是这般潇洒,醒是如此寥落!”
夕阳下,任平生痛饮美酒,神『色』间充斥着『迷』醉,『迷』茫,以及落魄。
“义兄,你想要练成九霄霎寒,告诉我便是。”
“为什么要骗我!”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兄弟之情,竟是如此廉价?”
“想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
喃喃低语,是沉醉的人,更是『迷』醉的心。
亲眼目睹了义兄背着自己私下前往找寻夸幻之父,这件事对于任平生的打击是尤其之大的,足以击破他坚韧的内心,让他彻底沉沦。
时间流逝,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任平生却越发消极起来,终日饮酒买醉。
“哎!”
悠悠一声轻叹,红尘雪转醒过来,眉目间充斥着复杂之『色』,想不到叔父当年居然如此痛苦。
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那一种被欺骗的绝望之感,本是把臂同游,生死相交的兄弟,如今却背着自己,阴谋算计。
实在是......当初旁观局势,还没有什么,如今身处其中,以叔父的视角来看,不免对父亲有些埋怨。
踏步走过,指尖划过眼前缓缓流淌的溪水,看着倒影里以不付往日潇洒英姿的模样。红尘雪不由的的『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抚了抚自己苍白的额头。
眉眼充斥着血丝,眼底却是深深的失望,甚至绝望,指尖划过水面,漫入水中。
一股透骨的凉意袭上心头,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好久了,好久没有这样冷了。
紧了紧衣衫,点着指尖还残留的湿润,拂过面容,将堕落的样子清理干净。
“叔父,你当初选择了逃避,之后终日悔恨,惶惶度日!”
“现在,你不愿选择,逃避而去,不如就让我帮你选择吧!”
说着,红尘雪眉眼间显出一抹决然,踏步向着日出的方向走去。
随着红尘雪决心落下,天地瞬时开始变换,原属于故事主线的人物,脱离控制,走出原来的故事线。
阵法运转之间,自然出现了滞涩之感,属于阵法自发的收束之力,转换为这片天地的雷霆暴怒,向着悬空击打而下。
“凌波缥缈微步稳,裁云清冷月影深,雪花千转酿香尘。拼却红颜饮,做芳菲主人。”
“且向山水寻光景,何必江湖争令名?竹杖芒鞋轻胜马,天地苍茫任吾行。”
一声清丽如倾城绝『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轻声低语,便是一世芳华。
一声清朗如山水游朗,一言抵风雨,一语『乱』风华,朗然言语,自是一场人间。
这一刻,任平生的身影之上漂浮出一道清丽绝伦,先绝人间的盛世丽影。
文秀儒雅、貌美如花,倚晴江山楼之主,隐流左单锋之主,洛神映鸿雪。
天雷动九霄,风雷变『色』,天地震怒,暮雨潇潇,残阳如血,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压迫而来,直袭心底。
惶恐,害怕,战栗,颤抖逐渐弥漫全身,任平生的身躯开始颤抖,却依旧好似不自知的前行着,步伐坚定,执着。
踩踏着路边的杂草,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轰隆隆!
雷霆之声响彻,天迹划过一道亮光,紫黑的闪电映照着幽暗的夜幕,如同雷罚降世,惩戒人间。
『迷』茫的双目,忽然有些躲闪,好似震慑于天迹雷霆的威力,犹犹豫豫,不知所措。
眼见任平生似有苏醒的痕迹,映鸿雪当即挥手,丹枫剑破空而至,剑势挥舞,漫天剑影直取天迹而去。
雷霆倏忽散尽,只是属于映鸿雪的虚影开始暗淡了一些,胸口起伏,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漫出一抹鲜艳红。
眼底执着更甚,踏步继续前行,雷霆散尽,乌云却是更加密布,突然狂风骤起,自任平生身周环绕。
她的一剑就像是彻底激怒了上天,雷霆突然以比方才更加激『荡』的方式劈洒而下。
入目之间,皆是紫电雷霆,一片紫光耀势的世界彻底笼罩了映鸿雪。
“杀!”
巾帼须眉,这一刻,映鸿雪虽为洛神,却好似战神,激『荡』的杀伐,直向天迹。
磅礴的剑意挥洒而出,丹枫剑好似化作幻影,任平生双目紧闭,任由映鸿雪施为。
倏忽,天迹一点红光乍现,诡异妖冶如鲜血,却又凄美落幕如凄霞。
红光乍现,直取任平生,只是刹那便自眉心入了任平生的脑中。
寂静,突兀的寂静笼罩四野,接着来的便是雷霆万钧,任平生突然开始剧烈挣扎,紧闭的双眼开始翻腾。
“啊!”
一声痛苦又绝望的巨吼,映鸿雪无奈,却又坚毅,不愿放弃,丹枫剑回旋,竟是直取天空。
“叔父啊!”
离魂的一声呼喊,好似小时候夕阳下的离别,呢喃在耳语变的,是昔日最疼爱的雪儿。
也是义兄眼里的心头肉,你怎么忍心伤害,你又如何能够伤害她。
不,不能,伸出的手开始摇晃,头颅开始剧烈的疼痛。任平生的躯体剧烈激『荡』的颤抖着,好似内心自有争斗一般。
眼角抽搐,神情狰狞,一会怜惜之『色』展现笑颜,一会狰狞似仇杀伐决断,过了许久,又好似一瞬,眼角落下一滴泪水,神『色』也逐渐平静下来。
映鸿雪的虚影越发暗淡了下来,满脸凄苦之『色』在发现平静之的任平生后,『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呵呵!叔父!”
记忆深处,早已经忘却的呼喊,这一次却是充满温情,含情脉脉里,有着一抹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