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的血压升高，眼前发黑，呼吸急促的像是突然得了急性病。


    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刺激的。


    顾兰君是一块心病，不止是曾光昭的，也是他的。


    伊牧在曾光昭这儿耗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得到一个答复。


    他本来不是一个性情急躁的人，可是等一个回答，等得简直要心力交瘁了。


    漫无目的往前走的结果就是，抬起头来，发现这里压根就不知道是哪儿。


    伊牧深吸一口气，有点轻微耳鸣现象。


    他最近的身体不太好，一直跟着军队走南往北。


    水路火车步行，一路上就没有消停时候，他感到很累，身体吃不消了。


    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土地上，周围只有类似于乌鸦叫声的鸟鸣。


    天地空荡，孤单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想哭。


    曾光昭走到伊牧身边，刚要说话，就看见他缓缓蹲下下去，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


    他以为伊牧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所以站着没动，想等伊牧平静下来。


    然后他就看见伊牧用手遮住了眼睛，他起初没发觉什么，直到听见一个短促的哭腔。


    只有短短的一声，曾光昭还是捕捉到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伊牧会哭，身体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曾光昭的情绪来得急促，发泄的掉了几滴眼泪，又坐直了身体。


    他让自己不能回忆过去，要不然越想越觉得憋屈，眼泪怕是止不住。


    曾光昭在伊牧身边坐了下来，伊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很怕自己哭得样子被他看见。


    曾光昭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说点什么打破平静。


    “我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她。”


    糟糕的开头，伊牧根本就不想听这个。


    “有烟吗？”他问。


    曾光昭从口袋里掏出烟，伊牧拿出一根，抬手去拿火机。


    曾光昭先他一步，用手机按下开关。


    火苗升腾而起，伊牧把脸凑过来，用烟去接火。


    他的侧脸非常完美，刀削一样，线条漂亮，没有一丝一毫的缺点。


    将近的一年的军旅生涯，让伊牧从一个奶油公子哥，转变成一个带有锋锐光芒的美人。


    他比以前更能吸引曾光昭的目光，像这样的一偏头，夹着烟的姿势，眼睛抬起的弧度。


    举手投足间，尽是煞人的魅力。


    曾光昭没办法不把目光对准他，可越是沉迷，就越是迷茫。


    他对伊牧到底是什么感情，单纯的对于外表的迷恋，还是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


    又是这种表情，伊牧撑着下巴看曾光昭脸上的迷茫。


    他不理解曾光昭为什么对待感情这个样子。


    曾光昭在其他方面，果决的不像话。


    就像当初，当机立断，把两千人从北平拉到南京，中途没想过退缩。


    难道跨出一步，有那么难吗？


    伊牧扔掉烟，欺身靠近曾光昭，拿掉他嘴上的烟，吻上他的唇。


    没有一点停滞，霸道的撬开唇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既然你一直不温不火，那我就给你火。


    你不愿意迈步向前，那我主动走向你。


    你害怕迷恋我，我就让你彻底恋上我，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