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昭觉得自己疯了,从解开伊牧衣服的那一刻起,他就疯了。
他把伊牧压在身下,用很大的力弄痛他。
他动作很粗暴,不容许伊牧反抗。
那一刻,就像身体里另外一个人觉醒了,兴奋,得偿所愿,释放出怒吼的野兽。
夜风很冷,天空很干净,远处传来嗷呜的狼叫。
伊牧躺在军大衣上,身上盖着曾光昭的。
他觉得自己大概离死不远了,极致的欢愉之后,是灭顶的疼,骨头都断裂的错觉。
曾光昭把烟盒里的烟差不多全部抽完了。
他身上就穿了一身衬衫,在瑟瑟寒风中,一点都不知道冷似的,在旁边坐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塑。
伊牧打了个喷嚏,让曾光昭把他弄回去。
曾光昭沉默寡言的把他背起来,伊牧咬他的耳朵,屁股疼得快裂开,他脸都白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抱着我!”
曾光昭把他放下来,横抱起来,一路走的很慢。
天太冷,兵营里没有谁随便出来溜达。
曾光昭抱着伊牧回到自己的帐篷,打了热水给他清洗。
伊牧一点都不害臊,毕竟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就像吃饭晒太阳一样,再正常不过。
曾光昭给他收拾干净,就准备出去。
伊牧声音里透着寒:“你去哪儿,你这被窝里冷死人了,回来给我暖被窝。”
曾光昭:“……”回头。
正往里走了两步,兵帐前的铃铛响了起来。
曾光昭不知道这么晚,有谁来找他。
“进来。”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顾兰君走进房间,手里拎着个食盒。
“我想你应该没吃过饭,所有送了点蒸红薯来。”
曾光昭还没说话,被窝里的伊牧坐不住了。
“我没吃,肚子正饿着。”
顾兰君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往里边看看,看到了伊牧那张脸。
她还记得伊牧,记得他当初好像追求过自己一段时间。
不知道伊牧怎么会跟曾光昭一起出现在军营里。
伊牧躺在被窝里,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不方便出来,曾光昭把蒸红薯端到床前,然后回身看顾兰君:“你这么晚来,有事吗?”
顾兰君站在桌前,离床边有一段距离。
曾光昭和伊牧一齐看向她,虽然没有说赶客的话,顾兰君就是有一种感觉,自己在这里,碍事了。
她提出了告辞,走的时候努力把腰背挺直,不想让人看笑话。
她走后,曾光昭用手剥红薯的皮,看了眼伊牧。
“你喜欢吃红薯?”很难想象一个大少爷居然喜欢吃这么亲民的食物。
伊牧没回答他,用被子蒙住了头,扭头背对着他。
他一点都不喜欢吃红薯,跟顾岚局那么说,只是想让她快点离开。
曾光昭还是不知道他的口味,这都已经一年了。
伊牧把身体蜷缩起来,害怕自己在每天的消磨中,再也坚持不住去喜欢他。
感情这回事,是要相互付出的。
只有一个人的努力,根本坚持不住多久。
所以说,为什么单相思的那个人是他?
是不是因为他还是个直男的时候,那个他对他百般示好,他视而不见。
所以系统安排了这个世界来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