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辙微微笑道:“呵呵,长渠千千,你太谦虚了吧,我也见过你的手段,你我二人应该不分伯仲之间。唯有你我二人联手,未来这九州世界必然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长渠千千呵呵呵笑道:“庞辙大人,此言正和我意,在分得九州世界之前,我们师兄三人唯你马首是瞻。”
“哈哈,这就叫作强强联手,往后的日子攻无不克。”庞辙扬天长笑。
“庞辙上将军,这个人怎么办?”长渠千千问道。
“哦,那么这个人就交给秀石奇奇了,方才他对秀石奇奇下手最狠,也是秀石奇奇该复仇的时候了,至于怎么处置我就不必说了吧,毕竟离火三僧猿,要是心慈手软,可就对不起这大名鼎鼎的称号了。”
长渠千千冷冷笑道:“嘿嘿,没错,他必须是死,但又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死,否则就太愧对我们离火三僧猿的才智了。至于折磨人么,你懂的,我们离火三僧猿可是有一套很专业的办法。”说罢他拍了拍巨猿的大腿,巨猿秀石奇奇便俯下身来,长渠千千把瘦细的毛腿攀在秀石奇奇的身上,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嗷吼~
秀石奇奇,向天一声怒吼,两个巨大猿拳猛击自己的体腔。随即在那张硕大的猩猩脸上,浮现出一团要命的杀气。
他鼻孔一张一翕,如簸箕大的猿手,猛的抓住王信的头,腾地一下,把他举起四五米高。随后如钳大手抓住他的脑袋,拼命的要晃,直到他的脑袋只能自然的垂下。
但秀石奇奇的表演还没结束,他找来两把还算完好的椅子,把王信放到椅子上,然后他退后几十米,助跑了几步,硕大的身子竟然跳在空中。
轰隆一声带着飓风砸下,王信身子下的椅子,碎的四分五裂,观众台的木板地面咔嚓一声塌陷下去。秀石奇奇故计重施,再一次从空中坠落,上千斤两的重量,轰然的砸在王信的身上。
如此反复,待到十几次下来,王信早已经生息皆无。
长渠千千这才上前,拉住秀石奇奇,他独自站在塌陷的观众台边,向下观望。忍不住叹道:“都说知音难求,本来还想和你探讨一下诗词,但你却成了这般样子。王信苦主,到了地狱,快快转世投胎,快把此生的事情忘记,不要再恨我。”
说罢,长渠千千回忆了一遍往事,竟然眼泪盈眶而溢出,他抖开衣袖抹了两把眼泪,向观众台后门走去,刚走了三、五步,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陡然间转身回来,跳下塌陷处,亮出五阴骷髅爪,唰唰唰唰唰......一连刺了二十几下,但觉重要部位都刺过啦,才喘了一口粗气,跳到上边。
庞辙看罢,觉得很是满意,他拍拍长渠千千的肩膀道:“恭喜猿兄,一统九州道路上的障碍又扫清一个。”
长渠千千嘿嘿笑道:“对庞辙上将军来说,不也是如此么。”
庞辙郑重的点点头道:“果真如此,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此子,不知枉费了我多少心机。”
长渠千千又嘿嘿笑道:“庞辙将军,怎么能说是此子呢,那可是你的师爷爷啊。”
“哈哈哈哈,当真是我的师爷爷呢。”庞辙听罢仰天大笑。
“嘿嘿,我就服气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既无耻,又无敌,让我这个小猿崇拜的不得了。”长渠千千过于兴奋,一遍说,一边跳起来拍打庞辙的后背。
庞辙忽然止住了言语,双眼盯着长渠千千,随之面上的笑容顿时僵化,缓缓的变成肃穆之相。
长渠千千被他如此注视,顿时止住笑意:“庞辙上将军,你别看我,我和你对视,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哈哈哈,我们走吧,把这里交给士卒们处理吧。”庞辙又恢复笑貌。
“庞辙上将军,至于那个月亮公主你打算怎么办?能不能交给小猿处理。”
“哦,长渠千千,我劝你可不要打月映绮罗公主的主意。”
“庞辙上将军,你想歪了,我是想给我犬首也是令甥丁痈做个媒人。月亮公主的人声音是难听点,但是公主的独到气质总是有的,和我的丁犬首很相匹配,你认为呢?庞辙上将军。”
“丁痈,那不成器的家伙,恐怕更没有那个福分了。”
“嘿嘿,庞辙上将军,您的意思不会是......自己......享用吧。”
“哈哈哈哈!”庞辙扬天而笑,不置可否。
一人三猿,兴致匆匆的走出角斗场后门。
......
此时已近清晨,角斗场内一片狼藉,圣裔智人士卒指挥着良兽和猎兽们,将地上的残躯堆放在一起,有人在塌陷的木地板下发现了王信,两个圣裔智人士卒抬起他软软绵绵的躯体,胡乱的丢在那些躯体堆中。
收拾了整整一日,终于将地面清扫干净,又调来工匠把破碎的桌椅和地面重新修钉好。
当夜子时,角斗场内静谧无声,唯有几只硕鼠,从墙缝中跳出来,呼噜呼噜地舔食着躯体上的血痂。
嘎吱一声,角斗场的侧门缓缓打开,十几个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拖着一辆木质四轮车,神神秘秘的进来。他们把那些堆在一起的躯体,轻轻的抬在木质四轮车上,抬到六七十人时,有一个人用手势比划,意思不要再装了,于是十几个人缓缓的推动木轮车,不发出一点声响。
王信的躯体也在这辆木轮车上,当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果人有灵魂的话,那么此时他的灵魂将飘在天空上,看着自己的躯体,躺在木轮车上,被十几个人缓缓的推着,走在一处黑漆漆的神秘的通道中。
不知过了多么漫长的时间,木轮车驶出通道,来到一片荒野之中,在凄冷月光下的,停住。
黑衣人把那些躯体卸成一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冬天的月光更加阴冷,照得灵魂都瑟瑟发抖。
堆在一起的躯体,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是偷食的老鼠,到像是谁在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