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王心道:“我这金项链足有三尺长,若是低头去抬雷霆神火炮,这项链肯定得在地上摩擦,这一趟走下来,不知道用摩擦掉多少金屑来,这注定是个不合算的买卖。”
他一边寻思,一边无奈的迈着小步磨蹭,忽然一转眼看到一旁呆愣愣的坐着发傻的珏璞王,马上计上心来。
此时此刻,战场上的战斗像是风卷残云一样,片刻都不停歇,离火三僧猿和王信斗的酣畅,此刻已经分不出人影和猴子影子,一旁的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和一只脏兮兮的羊,探讨着战斗与人生的意义,其实谁都看出来了,那不塔拉草原的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就是在磨洋工,这么做虽然让人有点瞧不起,但是毕竟也是为了九州屠龙大会做出了一点贡献,和一只羊战斗,听起来愚蠢,但是别人也不好说啥。
亏得铁臂王想到招数,帮助那些侍卫士卒们去抬霹雳神火弩和雷霆神火炮,这个虽然说都是些没有危险的体力老动,但是也算是付出努力了,为了中州,为了这一片净土,象征着大半个九州的唯一一座没有被巨兽们包围的城市,总该付出一些努力的,而且嘴上是不要抱怨的。
这对铜头王和铁臂王包括石磐王都没有什么,毕竟三位西北艮山州的王,曾经就是挖矿,采矿的出身,干点力气活还石尚可的,但是对于金钱王和银钱王,就有点不同了,这二位可是享福享受的多了,体会活就干不得了,走走动动都是气喘吁吁,抬什么火炮这类活,着实是不愿意去干,但是又没办法,只得缀在人群后面跟着。
就在这时,金钱王忽然看到珏璞王在一旁,面目麻木,神情呆滞,金钱王心中一动,立刻计上心来道:“诸位先停一下脚步拉。”
众王道:“金钱王你哟何时,因何阻拦我们的脚步。”
金钱王道:‘诸位王兄,都是想为中州和九州尽一份力量,但是要去那城楼上抬一些炮火和弩箭,也算是尽一份力量,但是那搬搬抬抬的工作,总体来说并不适合我们,不如我们也来战斗可好?’
铜头王道:“老金,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人平时的时候一向是实事求是,不知道今天怎么还好高骛远起来,方才我们也去适应了一下,那三个猴子和朱中的战斗,我们根本申不上手,但是那狼头人的战斗,明显又不需要我们,亏得我兄弟铁臂王想到了一个搬搬抬抬的法子,怎么你还不死心,非要去参加战斗么?”
众王都连连称是。
金钱王道:”铜头兄弟,你错会了我的意思,并非是铁臂王兄的方法不行,乃是我方才看到了一个机遇,既不要帮衬三个猴子,也不炫耀和狼头人一伙去折磨倒霉羊,而是对付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总是比上城楼搬搬扛扛强许多,你们看呢?”
铜头王道:”老金你说的倒是好听,凭借我们的身手还能去打谁,除了石磐王或许能伸上手,我们四个人简直就是四个废材,一点用处没有的,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些没有用处的事情。
石磐王忽然说道:”我说老金,你不会说让我们去打臻帝的女儿,那个叫月映绮罗公主的小丫头吧。我们这些老头子可是不好意思出手的,毕竟以大欺小,说着容易,听着难听。
银钱王道:“老石头,你是不是怕了那旁边的巨兽,看那五六丈高的样子,就是不吃人,单凭替我们一蹄子,或者顶我们一角,人都交代了,真是不可以小看啊。”
铜头王道:“老银头,说的有道理,虽然说看起来庞辙大人和月映绮罗公主好像是有一些恩怨,没有了解,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溜须庞辙大人的时候,还是等着离火三僧猿打败了朱中,然后再把那头巨兽降服了,才是我们几个兄弟,向着庞辙大人表示衷心的时候。”
铁臂王道:“我铜头兄,说的没错,不知战果如何,我们切莫先战队,否则一旦站错队伍,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石磐王道:“你们说的话,我是从来没有服气过,除了今天,在战果出来之前,我们的确要保持克制,谁也不大好惹的,公主不是善人,庞辙更不是好人,稍有不慎,恐怕咱们几个想回山里都不行。”
银钱王道:“石磐王老兄说的对,我看咱们西北艮山州的来的六王,就要齐心合力,有力气用在一块,不管是月映绮罗公主也好,还是庞辙也好,总得高看咱们一样,拉拢咱们站队,讨好咱们老兄才是。”
铁臂王道:“你老兄,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同仇敌忾,不轻易出手,等战局见了局面后,再出手。”
银钱王道:“嘿,兄弟们,但是你们要知道啊,这是在中州,按理说是中州的臻帝最大,但是臻帝这么关键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连他的女儿被人欺负,他都不肯出来,看来这其中必有因由,依我看,庞辙大人已经把握了中州的实权,十万守城的士卒,皆为他所用,保护黄金城也是他的担当,至于朱中等人总是会败在庞辙大人手下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铜头王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意思,谁还不知道庞辙大人最终战胜,但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铁臂王道:“老银头,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去帮着庞辙,和月映绮罗公主还有她身边的那头巨兽战斗么?”
银钱王道:“老铁头,你要是敢和那头巨兽大战一场,那当然最好,除非你不敢与那巨兽去战斗,恐怕它一蹄子就能把你踹回你的铁矿山。”
铁臂王道:“老银头,你要知道我铁臂王可不是囊吧人,那巨兽未必一蹄子就能给我踹回去,要是它一蹄子挺住了,我这铁臂抱住了它的细长的马腿,坚持个一两个时辰,保准能把这巨兽撂倒也未必不行。”
银钱王道:“铁臂王老兄,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还算是战斗力比较强劲的,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铜头老兄更擅长,虽然他老兄脑瓜子没有巨兽的蹄子大,但是至少抗踢啊,踢一下死不了,那就有机会。”
石磐王道:“我看啊,这个巨兽大虽然大,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很凶猛,你看那样貌,就像一个吃草的四不像怪物,我看它啊,有点像珏璞王他们玉族的那个灵兽---碧眼麒麟,只不过个头大了几十倍不等,你们发现这个问题没有?”
众人啧啧叹息,银钱王道:”听老石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恐怕就是那碧眼麒麟变化而来的。”
铜头王道:“那碧眼麒麟我们也不是没见过,哪有这怪兽这般大个,银钱王你真是开玩笑啦。”
金钱王道:“听说那三个猴子中的最大那个,本来也是一个小样子,不知道食用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变成了如此三丈高的大猿猴子,要是那碧眼麒麟也吃了什么东西,变成这么大,也并非不可能的。”
众人闻听但觉有理,又说那九州既然能够出现许多不知名的怪兽,巨兽,便不可以再用常理去揣度这世间的事情,要是那巨兽真是碧眼麒麟所变化,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金钱王道:“我方才正有话要说,偏偏你们如此乱说一气,打断了我要说的话,我们几人都是一族之王,去干些搬搬抬抬的事情不合乎礼仪。于是我倒是想一个办法,原本我们分成了两个队伍,去争夺那屠龙者的资格,我方有离火三僧猿三位,有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加上我们五个人,总共是九个人,而敌方只有朱中和珏璞王,还有后来加入的那只羊,以九个打三个,纵然是有点胜之不武,但是那三僧猿那么高的功法,都要以三打一,我们还在乎什么呢,诸位兄弟们,你们看,现在那边的朱中和羊,都有了对手,唯独珏璞王,没有对手,不如我们......”
银钱王惊呼道:“对啊,还是金钱兄说的嘴对,那珏璞王可是一直没有战斗,况且他是一族王,我们也都是一族之王,对战公平公道,落不下欺负弱者的把柄,况且也是为九州屠龙大会作的一点贡献啊。”
石磐王道:“还是金钱王和银钱王头脑灵活,想到这么个点子,不但公平而且合理,看珏璞王那个呆愣愣的样子,还是我老石自己上去,将他暴打一顿,认了输赢也就是了。”
银钱王道:“老石头,你不厚道啊,那主意是我金钱大哥想到的,要打也是金钱王和我去打才合适,哪里能轮到你了。”
铜头王忽然怒道:“银钱王,你这人不像话,难道就是为了在庞辙那家伙面前表功么,还说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人应该同心协力呢,你看看老珏璞王多么可怜,你这人啊,真是属狼不属狗,见利忘义的家伙,真是不值得信任,依我说,这种事情,不如我们一拥而上,每人打他十几下,让庞辙大人也看不出来,是谁亲谁近。”
众人问听,纷纷赞同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说罢,众人调转身子,来到珏璞王身前,珏璞王还在哪里呆愣愣的茫然不知所措呢,这五位从西北艮山州一同来的同袍们,冲上来将他提起来。
金钱王道:“不要在这里打,庞辙大人看不到,将他拉到战斗群旁边。”
众人表示赞同,齐心合力将老珏璞王,拉在了狼巨子的旁边。摆开了第三个阵势,有模有样的将那老珏璞王胖打起来。
起初打的力道尚且很轻,但是铜头王道:”银钱王,你怎么打的那么重,是不是你想再庞辙大人面前表现自己,我还是不服气了呢,我偏偏要比你打的更重一些。”
银钱王又道:“我只不过打了三下,你怎么打了五下,分明你想表现自己的功劳,我偏偏要打六下呢!”
金钱王道:”你们真是不要个脸,各个都打的那么狠,我偏偏也要打出血了才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珏璞王可是倒了霉,让这帮小子一顿暴揍。
旁边的观众还说:没想到西北艮山州的这几个王子,可以啊,战斗力有点强的啊。
在一旁收拾折磨那只羊的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都感觉到有点尴尬,本来他和一只羊支支巴巴的就有点不像那么回事,但是见旁边这几位简直有点太不要脸了,自己的一张老狼脸,上面虽然有些狼皮毛遮盖,都忍不住的红透了。
狼巨子心道:“这帮人,真特么丢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真是不想与他们为伍啊,我想死啊。”狼巨子把他的大狼嘴在地上,拱啊拱,真想拱出来一个窟窿,把自己埋进去。
但是西北艮山州的这五位大王,可是互相别上劲道了,谁也不肯先让一步。倒霉的人是珏璞王,这一顿胖揍,打胖了一圈。
战斗仍然在继续,离火三僧猿这几个人和王信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一个人三个猴子仿佛越战越勇,完全没有一丝疲惫,裹在身边的风沙也越来越大,不久之后,战斗圈越扩越大,渐渐把狼巨子和西北艮山州诸王都夹杂在其中,风沙雾气大起,外面的观众已经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里面的哀嚎声音不断,显然是战斗中,有人挨了打。
这时候站在人群外面的月映绮罗公主身上忽然发出一阵清淡的光辉,仿佛月光一样泼洒,向着战团中蔓延而去,这种动作极其隐蔽,或许并没有人能够看到,但是庞辙却看到了。
庞辙的面色一凛,正想找个什么办法去打断月映绮罗公主的动作。
正在这时,那战团里的战斗发生了变化。
“轰!轰!轰!”
战团外面弥漫的烟尘四散而去,沙土飞扬,随后战团中的战斗者们分了开来。
只是他们各个造型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