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溪交汇的地点离那个破败的寺庙距离很近,哲明宇说完之后,便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直接走过去。但刚走了几步,想要再迈开脚,立刻感到有巨大的力量向他撞了过来,那力量刮动周围的风,将他的头发也吹拂起来,好在余亦辰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拉了回来。
哲明宇吓出一声冷汗,余亦辰将他挡在身后,身体放出白色灵气向前驱动,但那些灵气一到前面就好想撞上了什么东西,再也前进不了。
“这是什么?”哲明宇问道。
“这里是有阵法的,刚才的力量是阵法阻碍外人进入的力量。看来如果不破阵,我们过不去。“余亦辰说,“这样吧,奇哥,你先入阵看看能不能直接突破,我们在外面等你。”
易奇点点头,直接几步向前,一跨过刚才似乎有阻碍的地方,竟然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他是在利用自己可以突破一切空间的特异体质,探索阵法。
众人在外等候了好一阵,易奇才从里面探出头来,他走出来的时候,好像还在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向内拉扯着,余亦辰又连忙过去,拖着他的手,将他拉了出来。
易奇从里面出来之后,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知道他刚才在里面遭遇了什么,竟然累成这样。
待易奇把气喘匀之后,不等余亦辰发问,他就先骂了一句:“妈的!差点死在里面了。”
余亦辰很是奇怪,要说这阵法大多是布置出一个包含了道术的空间,要说空间的话,凭着易奇特异的体质,应该是可以任意穿越的,可是刚才他拉动易奇的时候,明显感到阵法中有力量在将易奇往里面拉。
“到底怎么回事?里面有什么东西?“余亦辰问。
“里面,什么都没有!”易奇说着,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把砂土“准确地说,和外面的空间是一模一样的。这把土是我在里面顺手抓的,你们看看。“
众人凑过来仔细一看,那把砂土和阵法外的砂土,无论颜色,质地都是一模一样。
易奇继续说:“里面和外面没什么不同,也没有什么机关道术,可是,我一进去,就感到那片土地在把我拼命地往里面拽,而且,我身体中的力量也在被拼命拉拽,如果不是我及时,运用自己的体质逃出,现在整个身体也一定被拉入地底了。”
余亦辰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依你这样说的话,我们可能遇见了一个吸力的死阵!”
“什么意思?“王洛行赶紧问。
“阵法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种是疑阵,也就是布置出来,会让进入其中的如进入迷宫一般,团团打转不得而出。
第二种是杀阵,一进入阵法就会触动其中杀机四伏的道术。
而第三种阵法,则是死阵。
所有阵法都是根据奇门遁甲布置的,但是前两种阵法称为巧阵,这两种阵法就算再险恶,也是留有生门的,想要不留生门布死阵,则必须需要牺牲施术者的生命。所谓死阵,其实就是不留生门的巧阵!要过死阵,必须强行破掉阵中道术才行。
所以即使是易奇也不能穿越死阵。
而这个阵法,则是一个吸力的死阵,要让它吸收到足够的力量,才能破阵了。根据绢巾的提示,这个阵法要吸收的力量是土之力!“
“那张绢巾不是已经说了破阵的方法么?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哲明宇问,他现在有些急躁,因为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塔娜。
“哲叔叔,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余亦辰说,“如果,他们要我们交纳赎金,完全不用费尽周折,布置出这样一个阵法。我是怕他们另有阴谋,所以,我才想让易奇带着我们直接破阵,如今看来,我们必须按照他们的方法了。”
“好吧,你分析的有道理。”哲明宇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感觉自己从见过塔娜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冷静了。
余亦辰伸了伸手指,向前方那无形的阻隔探了探,他的手指带着灵气,很容易就突破了障碍,一进入其中,他感到有一种力量在经由手指把自己的力量抽走,但他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细细感受那股作用力,随后,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悲戚的神色,淡淡地自言自语:“牺牲的人,果然是你啊。”
他把手抽了回来,对众人说:“我们这就进去吧,我走在前,b哥,佳佳,还有,晓雨,你们在后面保护大家。”
他本来想称呼谢晓雨为宝贝儿,但是碍于陈媛馨站在身后,他又改了口。
吩咐下去之后,徐彬和哲成佳立刻站在人群左右两旁,谢晓雨站在中间,各自放出妖气与灵气,将众人护住。
余亦辰开始念咒施法:“金木水火土,五行开,土之深重,皆走脚下。“
随着法咒结束,四周的砂土都暗暗流动,尤其是余亦辰脚下的砂土,竟然以顺时针方向开始旋转。
“我们走吧。”余亦辰说着,摸出了烟,在嘴角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走进了阵中。
……
罪民村中,田梦梦带着众人走到了村子中最大的一处吊脚楼外。
田梦梦说:“这里就是族长居住,以及族内商议大事的地方。”
“对了,梦梦,你们的代族长田磊是个什么样的人?”冯京生问。
一路上,依田梦梦所说,田昊现在并不在村落中了,他是去寻找失踪多年的爷爷田然了。几年前,他们的父亲上一代族长田战去世前,好像突然堪破了什么秘密,一定要去寻找田然。可是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在弥留之际,便嘱咐儿子田昊,一定要找到田然。
父命不可违,田昊每年都会下山去寻找田然,可是年年下山,年年无果,当他下山之后,族内就没人管理,所以,就将族内事务交给了代族长田磊处理了。
田梦梦想了想说:“表面上很圆滑,实际上却是很阴沉的一个人。而且,他对我们好像是有积怨的。”
“积怨?为什么呢?”冯京生好奇地问。
“本来田磊是我们这一辈中,最有希望成为族长的人选。因为父亲生我们兄妹的时候算是老年得子。所以田磊虽然和我们是一辈人,却比我们大得多。哥哥的资历和能力本来是不够成为族长的。但是,哥哥的天赋很高。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将秤杆提米捻熟于心了。据说,他的天才程度和我们没见过面的爷爷几乎不相上下。而且,他天资聪颖,从小待人接物老练程度远强于成年人。最后经过族中长老一致商议,将族长之位传于了哥哥。
当然,田磊的天分也是很高,只可惜被哥哥后来居上了。他表面上不说,但是内心必有怨恨。对于我们也有些阳奉阴违。但是,他真的很优秀,所以,哥哥不在的时候才会全族以他为尊。
他是个对权力很看重的人,哥哥不在的时候,族中每每有人忤逆他,甚至会被处以极刑,可是哥哥回来之后,想要责怪,但那些人又的确有错,便只能责怪他方式过激而已。
这几年,他的行为更有些古怪了,本来千百年来,罪民村中规矩,如果族中的人认为某个外人完全可以信任,就可以带着他进村。可是,由于长期避世的原因,族中人就算是真把那人当做朋友,也是不愿带他进村,就像我爷爷为什么不肯告诉方爷爷详细地址是一样的道理。但是,田磊最近将很多外人带进了村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他现在就在这吊脚楼中和那些外人商议什么事。“
方志晨听完田梦梦的叙述后说:“这样看来,事情可能真的不太平常了,我们先进吊脚楼吧。“
田梦梦点点头,带领大家向吊脚楼中走去,方志晨竟暗暗摸向了匕首,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他总觉得,这个田磊在楼中商议的事,可能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