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说什么!?”余亦辰大吃一惊,呼声之间,嘴巴大张,叼在嘴里的烟也差点掉到了地上。
“我晕血啊!”
“大姐!你晕血是怎么当到警察的啊!”余亦辰无奈至极。
“要你管啊!我只晕自己的血。”谢晓雨没有把话说完,她其实不是晕自己的血,而是害怕自己的血,也不知道为何,她从小到大,每当她看到自己的血,就会惊恐异常,乃至于直接昏倒,她总觉得自己的血液里藏着什么东西,什么可怕,恐怖的东西。
“你早说啊,查猜说开门方式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早说的话,我好早做安排嘛。”余亦辰苦笑着说。
“我……我……对,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可以克服,但是一想到,要看见自己的血,就会……”谢晓雨心里也是委屈至极,她其实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告知实情的,但是,她仍然选择来到这里,她只是觉得和余亦辰待在一起,她好像就可以忘记恐惧,还会感到莫名的心安,但是,她现在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其他的话来解释么?
谢晓雨正在胡思乱想着,却听见余亦辰叹了口气说:“算了,没关系的。”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余亦辰抓住,手掌放在了世人之墙上,再看向自己的手掌,竟然看到指尖正在不停地冒出鲜血。
谢晓雨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指何时破开了一个口子,一见到自己的血液,她立刻全身僵硬发直,整个脸蛋变得铁青,呼吸都颤抖了起来,最奇怪的是她一对蓝色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这,这,这什么时候?”
“哦,你说第一句对不起的时候。”余亦辰嘴上满不在乎,却用另一只紧紧地环住受惊的谢晓雨。
“臭流氓,你,你这个混蛋!”谢晓雨骂完之后,心中恐惧再也无法遏止,直挺挺地昏倒了余亦辰的怀中。
“唉,还真……”余亦辰撇撇嘴,想说“麻烦”,但是看见谢晓雨那可怜的样子,最终没有说出口,却好像又不甘心把话说到一半,便轻轻地补充了一句,“漂亮啊。”
小插曲之后,余亦辰转过头对哲明宇说:“哲叔叔,该你了。现在,是四种血液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帝王之血!神血,代表着最强的血液;半神血,代表中等的血液;凡人的血,代表最普通的血液。而帝王,则是能统领世人的人的血液!”
“我行么?我好像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统领他人的本事吧。”哲明宇心中还有些忐忑。
“有帝王之血,不一定就能成为帝王,但是,你有很大的几率是帝王之血,”余亦辰停顿了一下后,郑重其事地说,“毕竟,你们是中国最后的皇族了!”
“唉,是啊,我哲家能在改革开放后,立刻得到各方海外援助成为今日的巨富,也是得益于先祖的庇佑吧。”哲明宇淡淡地说。
哲这个姓,在百家姓中是查不到的,因为百家姓成书于宋代,而哲姓则是近代,根据一个众人皆知的姓改过来的。
这个姓,叫做爱新觉罗!满语“爱新”是族名,“金”的意思。“觉罗”是姓氏,是以努尔哈赤祖先最初居住的地方“觉罗”(今黑龙江省伊兰一带)作为姓氏,发源地在宁古塔旧城东门外三里。“爱新觉罗”这一姓氏的含义是,像金子般高贵神圣的觉罗族,所以爱新觉罗氏,是真正的皇族!
只是满清灭亡后,中华大地汉人和满人的仇恨在旧三民主义的“驱逐鞑虏”的号召下,更加激化。
爱新觉罗氏的后人,为了躲避民族追杀,于是改了姓氏,其中便有哲姓。
而哲姓人更是正统满族皇室家族。
而一些海外华侨巨富,有些是满清各族成员,或者当时的亲信官爵,一到了改革开放,立刻通过种种方式联系到了他们一族曾经的主人后代——哲家人,显然如果他们想要重新统治这个世界已经不可以了,但是在他们护主式的援助之下,哲家很快发展成为超级巨富!
所以那江彦枫本是哲明宇的特别助理,相当于管家式的角色,偶然了解到这段历史后,一直称哲家的几人为老爷,这种颇具旧时代特色的称呼。
但并非出生于帝王家的人都具有帝王之血,至少,哲家的头脑,哲明东就不是,两年前,余亦辰已经看出来了,整个哲家真正可能拥有帝王之血的只有哲明宇,这还不敢确定。
但是,现在,无论哲明宇到底是不是拥有帝王之血,也必须试试了。
余亦辰一只手抱着谢晓雨,一只手在哲明宇右臂上一划拉,殷红的血液就流了出来。
哲明宇的鲜血落在世人之墙上,墙壁发出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强,照射地在场众人睁不开眼睛,在这光芒中,世人之墙出现了一个小洞,光芒每次增强,小洞的尺寸便增大几分,到最后,终于出现了一个两米高,一米宽,刚好可以通过人的门洞。
哲明宇的血液起了作用,他是真正的帝王之血!
众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色彩,连余亦辰脸上都多出几分正式,他将烟头仍在地上重重地踩灭,想要再燃起一支烟,但他看了看怀中的谢晓雨,也许是想起了谢晓雨对烟的深恶痛绝,最终撇撇嘴止住了动作,向前跨出一步重重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
在罪民村西方,身陷迷阵的赵祠,终于找到了一点头绪。
他默默思肘着:“为怎么走,都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嗯,我试试逼着眼睛走走。”
他闭着眼睛,符文臂现,其中“风翔符”发力,他行走如风,直直向前冲去,直跑了十余分钟,四周花草树木,被他的疾行撞得东倒西歪。
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仍在那条路上,按照他自己的预估,凭借他刚才的速度,想要跑遍整个罪民村也不会超过5分钟,而他闭着眼睛,不受周围景物影响,也就是说,一直走的是一条一往无前的直线,但为何自己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呢?
“看来,我一直在绕圈呢。”赵祠终于明了。
“将一条支路的头和尾用法术连在一起,暗中结成一圈,即使我闭着眼睛一直往前走直线,到最后还是会回到起点。
这种术,我也会啊。
不过是用阴阳术,拨乱道路这种死物的阴阳而已,想要破掉,只要扭转回来就行了。“
赵祠默念着,就祭出灵气,想要破解,但他的用力方式却与平常不同,平常他的道术力量暗含着,八卦五行,但这一次,其中似乎只有阴阳之力。
但赵祠突然止住了,他将灵气尽数收回对自己说:“不行,我不能再使用阴阳术,我和那个家族没有关系了。好吧,就让我用八卦五行来破你的阴阳术吧。”
“我想想,这道路是的基础是土之力,那么被拨乱的阴阳应该是土的阴阳位,将道路的头全拨乱为阴,终点都拨乱为阳,阴阳两物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这样,就让道路头尾自然相连了。
如果,我要破掉这阴阳的话,又不实用阴阳术的话,应该怎么做呢?“赵祠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考虑出了。
他摸出一张符文纸,灵气作用之下,上面符文飞舞,几个汉字显现出来,最上方写着一个土之,下面是一个艮字,最下方写着大大的山崩二字。
“八卦阵法,山崩土裂阵!”符文贴在地上,赵祠站立的地面,立刻剧烈摇晃起来,地面龟裂出一条条小缝,四周的土元素尽速崩走,赵祠强行崩坏土元素,连土元素都裂开了,更何况其中的阴阳术,这方法很是野蛮,却很有效,但要发动这样的阵法,也非易事,赵祠的喘息都加重了几分。
他眼前画面也渐渐变为明朗,正面前方出现一个阴阳法阵,其中端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阴阳法袍,头戴阴阳帽,面相甚为庄严,他看着有些劳累的赵祠叹了口气说:“如果,用阴阳术的话,不是很方便么?何必要耗费这么多力量,用蛮力来破解呢?”
“我不会什么阴阳术啊?”赵祠不屑地说。
“我教你的那些呢?”老者重重地说。
“全都忘记了,”赵祠淡淡地说,“学生真是愧对您了,役小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