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柱当时在镇子上请了村里帮忙的人大吃了一顿后,便安排他们上招待所歇着去了。而他则去了张炳来在镇子上的房子,见到了黑三子。
三黑子半夜才逃回家里来,这会被突然到来的石铁柱吓一跳。
“哎呦石大哥啊,快进来,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他刚想说警察的事,当看到石铁柱身后两个人连忙住了口,“这两人是……”
石铁柱眼中带着不屑和鄙夷,“是石小垛的二哥和三哥,这不跟过来带他家小妹和媳妇回去,自己人。”
原来是这家人养出来的好闺女啊。
“你们家可不简单,出了那么厉害的闺女蛋子,可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坑惨了,我现在的腰眼还疼呢。”
石兴志和石兴国臊的脸通红,吱吱呜呜半天听的黑三都烦了。
“进来吧,进来吧,有你们过来帮忙,好歹方便些,就算遇到警察也没事了,那是你们的家事。”黑三道。
石铁柱见他穿好了衣服,便问:“现在就去?”
黑三背上包,“可不马上去吗,咱们开车去,追上那个死慢的绿皮车不是什么难事。那破车多小的站都要停一停,肯定能追上。”
“那感情好,咱们赶紧去吧。”
石铁柱这才觉得他的运气又回来了,人也不能总倒霉不是。
坐上专门跑山路的路虎车,石兴志和石兴国都新鲜的很,都觉得这回是赚到了,他们还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呢,听黑三说这车还几十万呢。
车的速度也是让他们见了世面,看来抓回妹子和媳妇有望啊,兄弟俩想着。
帝都。
艾云和王瞳打点好了行装,直奔机场。
在艾云的威逼利诱下,那老板娘终于松口了,说了当时的情况。还跟她说了,八层是山里的人家跑出来的媳妇被婆家人带回去了,这样的事在安北不要太多,已经是见惯不惯的事了。
听老板娘的描述,可不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吗。
虽然艾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依然心如刀绞。当初女儿消失不见,警察的分析也是大概率是被拐卖了。
而被拐卖的女人会面对什么遭遇,她想都不敢想。近一年她依仗着财力雇了许多人去各种拐卖圣地去问打听,结果都石沉大海,倒是阴差阳错救了几个女孩,可她自己的女儿却找不到。
王瞳安慰她,“已经报警了,只怕当地的警察这回也不能糊弄了。咱亲自去把孩子带回来,以后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艾云擦了眼泪,和他一起往机场赶去。
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火车穿山越岭地奔驰着,已经行驶了四个多小时了。
原云柯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半了,还有一半路程才能到省城。她打算到了省城直接和言然一起去飞机场,坐飞机去帝都。
m市好歹算是个省会,这些人的手应该伸不了那么长,只要安全地进了飞机场,就没人能奈何的了她们,从此拜拜了您呐。
希望一切顺利。
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她偏头看了看旁边将大长腿搭在对面长座上的言然,看他难受的样子,有些不明白他有卧铺不坐的想法,真是因为有人脚臭吗?
这么有钱再买一个软卧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同伙?
原谅她已经被那些村炮折磨的跟个特务一样,见谁都不像好人。
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车厢的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走进来两个中年男人,看穿着看不出什么来,都穿的很普通的务工人员,其中一个人长的一张憨厚的脸庞,推开门那一刹那他还对她原云柯露出了一个憨厚的微笑。
另外一个人倒是长的贼头贼脑的,两人在他们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原云柯隐约听到两人在说买不买票的事。
估计这两人应该是逃票的,正四处找地躲查票的。
看了几眼没什么特别的,原云柯就不在意了。
王海暗暗对李大地点点头,低声说道:“就是这俩了,盯紧了。这俩精的要命,尤其是那眼睛大的。”
“嗯,知道了。咱们还得联系上那边,省城的人咱可动不了。”李大地说。
“等有信号了就联系……”王海掏出小灵通,“破电话,什么信号都没有,这事了了说啥都要换一个移动号的好手机。”
“你早就该换了。”
“是啊,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吗,等做完这一单,大哥那里有钱拿。”
王海看着两个女孩儿头顶,将手里的烟撅折了。
车厢人少,下半夜的时候就更少了,连‘啤酒花生矿泉水’的列车员都不再吆喝了。
原云柯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她们大家都在迷迷糊糊地睡觉。
“琳琳姐,睡一会儿吧,熬了整整两天了。”
焦琳琳红着眼睛,说:“我不敢睡,心里不踏实。没坐上去帝都的飞机怎么心里都不会踏实,真的。”
见她这样,原云柯也不劝了,反正正常人熬个几天不睡觉没问题。想当年她跟舍友通宵游戏的时候连轴转一周都有的。
“那你闭着眼睛养神,咱们不睡,反正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
焦琳琳握着她的手,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还没等歇上一分钟,又睁开了眼睛,“言然说再有临到站一小时的时候,山区就过去了,到时候会有信号。”
原云柯看了看一边睡姿优雅的言然,“哦,到时候我们和列车员借吧,列车员总不会不借的。”
焦琳琳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为何放着现成的言然不用,难道……
她恐慌地看了言然一眼,神色紧张起来。
“别乱想,我是想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毕竟我们现在不能走错一步路,你说是吗。”原云柯淡淡地说道。
焦琳琳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在小妹妹面前总这么失态,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嗯,对是这样,是你想的周到。”
原云柯看她像一只兔子一样一惊一乍,还要强作镇定,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可爱。”
焦琳琳瞬间僵住身体,她好像坏掉了,竟然觉得她刚才的动作有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