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他就算了,怎么——怎么还
——裸露着上半身,下面也只穿了一个短裤,头发看起来也有点乱。
这家伙该不会是和夭夭在得瑟他的肌肉吧,夏珂这下更想进去拯救姚夭夭的眼睛了。
“你来干嘛?”楚立昂把两边门框拽住,瞥了夏珂一眼,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还有点生气。
“你怎么穿成这样?”夏珂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楚立昂,“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你就说你有什么事吧?”楚立昂似乎有点着急,还回头朝里面望了一下。
夏珂觉得他很是奇怪,但也只好说清自己的来意。
“我找姚夭夭,明天基地开会,她还没有在系统回复,电话什么的也不回。”
“我让她晚上回复你,你先回去,回见。”楚立昂着急着要关门,却被夏珂拦住了。
“我要见她。”夏珂有点不放心。
“老弟,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楚立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腿靠在门上,“她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夏珂正要问有什么不方便的,看着楚立昂的这身“行头”,突然有点明白了,“你们在——”
“我是她男朋友,”楚立昂给了夏珂个眼神,“你说她能有什么不方便,我们是在——”
“行了,别说了。”夏珂马上制止了楚立昂,听不得——听不得。
“懂了吧?”楚立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的,弄得我们很尴尬的。时间宝贵,别按门铃了,晚上让她回复你。”
夏珂愣了几秒,却看到门已经被关上了。
“唉——”长叹一口气。
如果真是他想得那样,闯进去实在是太不礼貌了,而且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算了,晚上再问问吧。”
夏珂来得时候只是担心,现在是酸楚和痛苦。
楚立昂在窗户上偷瞄到夏珂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小火团,你说你主人把这烂摊子都交给我,我还得自己演出戏给夏珂看,”楚立昂一边穿短袖一边说道,“这小子,估计现在都恨死我了。”
姚夭夭听楚立昂说完,在手机另一边都羞红了脸。
“你有毒吧。”姚夭夭真是无法评价,“真是太无赖了。”
“奇恋堡的时候,你还和孙童希那么说呢,”楚立昂回敬道,“你那可是纯粹胡编,我这起码还算有点理论依据。”
“……”姚夭夭表示无语,“先挂了,我先给夏珂打个电话,都忘了基地开会这事了。”
挂掉和楚立昂的电话后,姚夭夭给夏珂打了电话。
“夏珂,那个——忘了和你说了,我们学校有一个为其一个多月的培训,我明天就得出发去了,所以没法去基地了,有什么安排麻烦你发给我。”
“知道了,”夏珂的语气很是低落。
“那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哈。”
“等——等一下。”
“嗯?”
“楚——楚立昂现在还在你家?”夏珂这问题刚刚就憋在心里了,终于问出来了。
“啊,”姚夭夭看了看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想起了楚立昂说的话,“对——对,他今天确实是在我家呢,现在也赖着不走。”
“真是个流氓,”夏珂在电话那边暗自嘀咕道。
“你说什么?刚刚没听清楚。”
“没事,”夏珂忙回过神,“你们休息吧。”
姚夭夭点了点头,挂掉了电话,楚立昂这招还挺管用的,夏珂居然完全信了。
这样自己就有一个半月不在家的充分理由了,可以好好处理撒哈拉这边的事了。
代尧拿着一个透明的心愿瓶,想起了今天基地发生的事。
姚夭夭今天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瓶子还有一些彩色的纸条,分发给了那些来自公元世纪的飞机乘客。
分发前,姚夭夭和那些人说了一些话:
“困在时间流里的那几百年,我真的感觉都要绝望了。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时间流逝,没有同伴,没有衰老,似乎一切都是活的,而我已经死了。
从时空舱掉下来的那一刻,我其实差点就哭了,你们可能不知道,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像是重生一样。
虽然你们来了这个本不属于你们的世纪,但是至少还是可以活动的,甚至可以改变地球。也许你们会想念家人,想念朋友,想念自己熟悉的那个时代,在这里没有办法快乐。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的穿越是偶然,但是似乎也是一种必然。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将我们推到了这里,找出两个世纪之间缺失的那段时间。
所以,请大家振作起来,如果我们能来到这个世纪,我们终有一天能想办法回去的。
而前提可能就是,我们要保护这个世纪,保护我们的未来。”
姚夭夭的话对于那些人来说更有说服力,毕竟她和他们有类似的遭遇,甚至她更惨一点。
那些人确实有所触动,接过纸条,开始写心愿了。
“我们把心愿放到瓶子里,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给家人看,他们一定会看到的。”
代尧看到姚夭夭收起纸条放在瓶子里的时候,开心得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你给我们保管好噢,”姚夭夭把瓶子递给了代尧,“只要心里还有希望,他们就不会那么颓废了。”
“你也写了?”代尧看了看瓶子,女孩真是可爱的生物,这瓶子看着就让人开心。
“当然写了,我也有愿望。”姚夭夭指了指瓶子最上面,“还给我自己留了个好看的纸条,哈哈哈。”
想到这里,代尧忍不住打开了盖子,拿出了最上面的那张纸条。
“希望宇宙能偏爱地球一点,偏爱人类一点。
希望这颗蓝色的星球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字迹很清秀,语言也很俏皮。
代尧又看了好几遍,估计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冲着纸条笑了十几分钟。
把纸条放进去后,代尧继续工作,姚夭夭的愿望其实也是他的愿望。
成为军人不是为了获得胜利,而是为了保护人民,保护和平,而现在受到威胁的已经不仅仅是某些群体的人了,而是整个人类,他的愿望也比之前更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