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下意识地避开,但对方的指尖还是碰到了他的下巴。
对方好像是想捏住他下实施强吻。
只是她才刚碰到他,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突然就好像漏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在他怀里。
他顺手接住她,宽厚的手掌扶在她后腰,腰间细软的触感,以及她脸埋在他怀里时露出的那半截修长的脖颈,让他耳朵红了红,手心也开始发烫。
他不谈恋爱不代表不懂,只是不想。
现在被动的接受这些,这些萌动的思想竟然在他毫无波澜的心上泛起的一点涟漪。
他闭了闭眼睛,将她重新塞回被子里,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
陆子矜却一点都不听话,发烧本来就热,不断地试图挣脱被子。
夜溟被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惊到了,所幸将她的被子绕了几圈,将她严严实实地包住,一点脸蛋以外的皮肤都没露出来。
站着看了一会儿她扭着被子的样子,他还是松开了她,她折腾被子似乎也折腾出一身汗,他出去将感冒药拿进来,坐在床边,开始叫她。
陆子矜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置火炉般热,她想逃离那个地方,却好像一直很热。
然后就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陆子矜,醒醒。再不醒,我就让你一个星期内看完我给你的那些书。”
陆子矜觉得心底一凉,被吓醒了。
罪魁祸首看着她猛然睁开的眼睛,笑了。
“有力气吗?起来喝退烧药。”
陆子矜想说话,但好像喉咙干着,说不出来。
夜溟将旁边的水递过来:“喝一口润润喉咙。”
陆子矜凑过去,就着他递过来的手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舒服了一点。
“我发、烧了?”陆子矜干哑道。
夜溟耸耸肩,表示应答。
“快吃药,吃完药睡一觉,学校我帮你请假,等你醒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夜溟自顾自地帮她拆药胶囊,然后没等她回答,就提醒她,“张嘴。”
陆子矜对老师有一种天然的服从本能,下意识就张开嘴,夜溟顺势就将胶囊放了进去,又把杯子凑到她嘴边,“喝下去。”
她听从指挥,喝了一口水,试图将卡在喉咙的胶囊咽下去。
但好像胶囊太大,她喝的水太少,没能将药送下去。
于是她皱着一张脸,看向夜溟:“还没下去……”
突然撒娇,最为致命。
夜溟有些猝不及防。
他因为经常冷着脸,在学生中被称为出了名的活阎王,谁也不敢轻易对他撒娇。
然后,他发现,他还挺吃这一套。
他将杯子再次递过去,凑到她唇边:“喝大口一点。”
生了病的陆子矜格外听话,真的猛地喝了一大口,咕噜一声喝下去,然后对他咧开一张笑脸:“下去了。”
夜溟摸摸她的头,站起身来:“睡吧。”
陆子矜听话地闭上眼睛。
他收拾好东西拿出去,拿出手机去阳台打电话,顺带给那几只金毛放点狗粮。
“喂,赵主任,我早上请个假,正好没课,我就不回学校了,嗯,就是身体有点不太舒服,不太要紧,好的,会的,再见。”
他挂了电话,唾弃了一番自己的请假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