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挤进去,书房门已经被推开,曹禹没有怀疑其他,直接就大步走到书桌前,手掌拍在书桌上,震怒道:“你们是如何办事的!不就是杀一个瞎子!这点事都办不好!”
跟在后面的人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充满了惊恐:“也不知道太子身边有什么人,派出去的人全没了!一个都没回来!”
狭小的空间内,塞下了一个大男人,又塞下了一个女人,也算是够大吧。
陆子衿听着外面的骂声,忽然觉得曹禹搞这个柜子在这里什么都不放,挺有深意的。
该不会是平时没事带几个女人回来,又提防着不被夫人发现,用来偷偷藏人的呢。
她这么想着,才发现自己挤进来时挤得急,也没考虑怎么做,现在自己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对方怀里的。
夜溟半弓着身,以一个搂着她的姿势。
因为他的腿太长,他不得不背靠在一边,长腿半弯着缩在柜子里,为了能够借力,她的一只膝盖就跪在了他两腿之间,能感觉到夜溟是十分紧张的,他说不定是头一遭做这种事,像偷情似的。
闭塞的空间里,他浅浅的呼吸在她头顶笼罩,渐渐地觉得有些热。
不过,没想到派人刺杀太子的竟然是曹禹,只是刺杀太子之事已经过了好几日,幕后之主今日才知道,办事效率可见多么低下。
房间里的两人又商量了些别的事,没什么重点,让那人退下之后,曹禹又在书房里处理了点什么事情,才熄灭烛火离开。
陆子衿早已经筋疲力尽,那跪着的膝盖早已没力气,她现在整个人都趴在了对方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
“嘶……”她低叫了一声,使出力气推开那扇柜子里的门,新鲜的空气涌入,她顿时觉得活过来了。
不过姿势僵硬太久,她现在还没有力气动。
黑暗中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不过比起刚才关起柜子门那种闭塞的黑暗感,现在的好很多了。
陆子衿一动,尝试先将自己那条腿扳出柜子里,可肚子下一蹭,便觉得自己蹭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糟糕!
刚才那个姿势!
某个地方可真是无缝贴合啊!
陆子衿顾不得酸痛的脚,立马屁滚尿流的从柜子里滚了出来,她揉了揉脚,有些不好意思,转而低声去问夜溟;“喂……丞相大……”
“闭、闭嘴。”黑暗中从某处传来一声命令,短促有力,只是不知道为何停顿了一下。
陆子衿心有悔意,是她把夜溟带进来的,躲进来遭这份罪,也是自己搞的,不然他堂堂一个丞相大人,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听人墙角的事?
陆子衿不死心,摸索着去搬对方的腿,腿长时间曲着,不利于血液流通,那时候又被她压着,说不定现在都麻得一点都不能动了。
夜溟靠在柜子里,低低喘着气,他只想慢慢等这阵麻意过去,谁知腿边摸过来两只手,细小的,骨节分明的,虽然不太长,但却像长了钩子一样,每按一下,就觉得自己的心剧烈的跳一下。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对方起来时那一蹭,像是什么痕痒的地方被挠了一下……
那感觉……
他脑袋轰一声炸了。
“别、别动。”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