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思考了半秒,点头。
陆子衿先下去,夜溟随后跟上。
这里是原住户的地窖,霉味有些重,就是有些阴冷,很快的就有新鲜的空气涌进来,陆子衿熟门熟路的敲了敲前面的板子三下,频率一致。
很快另一边的人似乎是开了锁,面前的木板打开,前面挂着一块布,陆子衿掀开来,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间床榻,有人穿着一间灰色大褂站在旁边,她出来后,刚要开口,便看见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他是谁?”灰大褂满脸的警惕,国字脸显得一脸正气。
陆子衿笑了笑,咧开嘴:“我男人。”
随后她从怀里抽出一封信,砸在灰大褂身上,“拿回来了,我走了。”
说着,她脱了身上的外套,把蒙脸的布巾摘了扔到一旁,把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往后一捞夜溟的手腕,拉着他从正门走了出去。
“陆子衿!”灰大褂想说什么,又好像忌惮陌生人在这不好开口,只得喊道,“明天来找我一趟。”
陆子衿没回头,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快到达路口时,身后的人不走了。
陆子衿停下脚步,转身,脸上带了一些讨好:“我太困了,昨晚很晚才回家,一大早又被叫起来……”
“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夜溟的声音有些不稳,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很认真。
陆子衿打了个马虎眼,似乎不懂他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呀?”
“你刚才,在邮局……偷的信,是什么?”夜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放低。
陆子衿眨眨眼睛:“……没事啊,是你眼花了。”
“告诉我。”
陆子衿松开了他的手腕,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睁眼说瞎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快步走出路口:“我晚上还要去丁香,若你没事,就别跟着我了。”
“陆子衿!”夜溟头一次对她说重话。
陆子衿脚步一顿,斜了他一眼,淡淡吐出几个字:“要想知道答案,晚上来丁香楼找我。”
说完,她融入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夜溟捏着怀里的几本书,微微用力。
他的样子太过引人注目,就算是今日入城,也做了乔装打扮,若是去丁香楼,说不定还会碰到上海的那几个富二代。
到时……
他忽然挥拳打了一下旁边的墙壁,蹭了一手的灰。
她就是料定他不敢去丁香楼,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若是去了,那他这段时间的逃避又算是什么。
入夜,上海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
夜溟出现在丁香楼前,现在的人还不是很多,脚刚一踏进门栏。
身子一歪,他便被扯到一旁去。
陆子衿朝他竖起一根食指,牵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期间碰到不少人,嘻嘻哈哈的朝陆子衿打招呼:“哟,这店还没开门呢,这么快就逮着一个了?陆姐可真有本事。”
陆子衿也只是笑笑。
等到把夜溟带进房间,陆子衿才卸下一脸的笑容,坐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你要如何解释?”
夜溟站着没动。
他打算听完就走。
陆子衿瞥了他一眼,才说:“你父亲北上,上海少了一尊大佛压阵,许多小分支都蠢蠢欲动,今天会有一个姓余的杂碎来这里,他在政府做会计,收了不少黑-钱,最重要是,他近来与我们一个临近的岛国有秘密交易,我们需要从他身上获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