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芍药拔出了这把深渊之剑,几乎是一瞬间传遍了整个蓬莱皇室,几百年来,香芍药可是这深渊皇室的第一人。
而这将深渊之剑物归原主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了香芍药的头上。
香芍药是当今蓬莱王的亲妹妹,身份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
如今这香芍药自然是可以立马的就去往凤惊国,只是现在她要攻略的人还没有过来,这可是让香芍药犯了难。
深渊之剑在她房间的外屋浮着,她自己则是在一阵红光中睡的踏实。
幽幽的红光一闪一闪的竟然有些像那都市的霓虹。
魏承胥刚刚的谈下来的一个单子,送走了那些个难缠的老板,他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捏着额心。
会所里的光,绕的他眼睛疼,可是偏偏的有些人就是爱来这种地方。
他看着包房里闪烁不停的红光,脾气也变得烦躁了起来。
最近公司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不然的他又如何的去跟这些个平常他都看不上的人联系。
他们就像是故意知道魏承胥不喜欢这种地方一样,专门的挑了这里。
平常看着他如月华仙人一般的清冷独绝,如今的还不是要跟他们在这雪茄成群,烟雾弥漫中,感受着他们吞云吐雾所吐出来的烟味。
“把灯关了……”
他叹了口气,扯了扯领带,对着那红光闪烁的门口喊了句。
可是却一直无人应答,他自嘲的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往门口走去。
灯就在门口的位置,他看到那烟雾处有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女人站在那里。
她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霜色的轻薄的长袖裙子,直直的到了脚踝,她的头发很长,垂到了大腿的位置。
她赤着脚,一双脚莹白而小巧,似乎是觉得有些凉,还蜷缩了下指头,看上去可爱极了的。
这一双脚的冲击,还远远的比不过她的那张脸给他的感觉。
三千青丝成了墨色,一双眼睛带着潋滟的光泽,明明是清媚的一双眼,却带着股子冷艳的气息,她红唇微抿,似乎还有些茫然。
“不知道把灯给开了吗?”
魏承胥冷笑了声,想要命令这个女人。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这个会所里的人员,他还从来没听说话会所里有这么不听话的。
香芍药自己也有些迷茫,明明她只是睡着了,缘何这灵魂竟然到了现代,还见到了魏承胥。
她现在在似乎还是个魂体,她有些不确定的伸手去触碰那灯放到了开关。
手却从中穿了过去。
魏承胥目睹了这一切,还以为是自己喝了酒看错了。
“呵……”
他轻蔑的看了香芍药一眼,只觉得她如此不听话,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哪怕是如香芍药这般的绝色,他亦是不曾看过一眼。
魏承胥伸了手按了下灯的开关。
里面亮黄色的光将整个包间照的通明,他再去看香芍药时则是吓的后退了一步。
刚才光线暗的时候,他尚且可以认为那是因为房间里的灯,可是如今整个房间被照的通明。
而那红光和缥缈的人却依旧存在。
她看着他后退了几步,突然的笑了。
而那冷艳的眉眼之间,生生的被她这勾唇一笑,化为了娇软可人,温柔含情。
她的声音很好听,用现在这网上他一扫而过的话说。
是既娇又御,当真是一个美人。
只不过如今的他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他现在的整个脑子里都浮现出来的问题是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魏承胥……”
只见她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魏承胥只觉得耳朵一软,仿佛有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空气中是她靠过来时,那带着香味的气息,充斥在他的鼻间。
“真好啊……能看到你……”
香芍药说着后似乎觉得太过于笼统,又补充了一句。
可不是好吗,隔了一个时空的见到他。
魏承胥微微皱了皱眉,不太明白香芍药的话,他嘴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
就看到他面前原本站着的人,在红光闪烁中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站在原地,空气中还存留着她身上的气息,可是那人却平白的消散了去。
他沉默了许久,抬眼看时这房间里干净的厉害。
“还真是产生了错觉……”
究竟是不是错觉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心里去清楚。
魏承胥拿起了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披了上去,出了门他就还是那个让人仰望总裁,又有几个人看到他背地里的颓废。
香芍药再次睁开眼时,自己还躺在雕了花的床上,外边的天气已是大亮。
她丝毫不怀疑她放才是真的见到了那魏承胥。
可是这究竟也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她也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这倒还真是稀奇了。
“小王爷,国君派了人来接你进宫……”
香芍药被侍奉着洗漱完毕,听着官家的话,点了点头。
四个随从,分别名为枫花雪月,亦步亦趋的跟在香芍药的身后。
蓬莱王的脾气很好,对香芍药也好。
上一任蓬莱王还健在,每天的嚷嚷着要修仙,沉溺于炼丹无法自拔。
香芍药拔出这深渊之剑本就不是秘密,如今的进宫去,只怕也是要交任务罢了。
香丹桂下了朝的就听说香芍药回来了,如今的也算是完成了成人礼。
这回来了本该值得庆祝,可又听人说她拔了那把剑回来。
这把剑她们世世代代守着也有个几百年,突然的宿命结束了,也不知是个什么预兆。
“这把剑的主人可不好寻,可这又是我们蓬莱的宿命,朕也没有办法……”
香丹桂叹了口气,她是疼她这个妹妹,可是在这把剑上,又是帮不了她什么。
她拔出的剑,任务和宿命自然也就是由她来终结。
其他的人又碰不得这把深渊。
香芍药看着香丹桂一脸担忧,安抚的笑了笑。
“皇姐着什么急……我已经知道这剑的主人在何处,只需要时机成熟时过去便好……”
“你知在何处?”
香丹桂看了一眼香芍药,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是,那人便就在凤惊国的朝堂之中……”
香芍药一脸笃定。让香丹桂也信了几分。
她想着,她妹妹连这把剑都拔的出,那知道这剑的主人在何处,定然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