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魏承胥倒是没有看到香芍药从他的身边消失。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格外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然陷入了一片迷蒙。
香芍药午睡了片刻,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
外边有征竹道人论道,倒是热闹的厉害。
在王府中都能听到街道上的议论声,不难想象这是何种的盛况。
一个男子骑着马停到了王府门口,银白色的衣服,随着马匹的颠簸而荡起弧度。
几乎是看到他的第一眼,香芍药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人在剧情中可是难得的一个男人,不然的又怎么会被凤轻狂一直念念不忘。
他的容貌清冷之中夹带着几分柔和,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冰山消融,身上具是侠气。
这般洒脱自在的人,又如何的愿意被落在那一方后院之中,他该是有更加广阔的天地才对。
“修宁……你此来所谓何事?”
香芍药从里边匆匆的赶出来,就见到了那跨坐在马上之人。
“出去游历,刚与征竹道人论法完毕,道人却说让我来寻小王爷,可是小王爷有事要找我?”
香芍药听着白修宁的话,心里有些怪异。
这征竹道人在剧情里,可是神秘至极的存在,长得慈眉善目的,实则跟个老顽童一般。
也一直的被提起,香芍药也不过只有幸见过几面。
征竹道人一向对她不管不问,如今怎么突然让白修宁过来找她。
这委实觉得蹊跷。
香芍药心思动了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凤轻狂要去打仗的场景,这算是小蝴蝶对她的一种提示。
想到剧情中的毒,香芍药心内这才了然。
她借着袖子的遮挡,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瓶药出来。
这是她以前做的解毒的东西,效果加了灵泉水倒是极好。
将药递给了白修宁,她这才舒了口气。
“凤惊国的边疆,此药可解百毒,务必将此药交给凤惊国的太女殿下……”
白修宁应了声,这才策马离开。
深渊之剑隐着身形跟在香芍药的身后,颇有几分催促的意味。
香芍药答应了要带他去见轻狂魔君,可是这连着好几日的也不见她动身。
反而是她悠闲的厉害。
香芍药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带他过去,那边正在打仗,把他交给凤轻狂,这是要屠城?
深渊之剑一出,那定然是要用无数的人命来填。
香芍药又哪里会让自己沾上这段因果。
“时机未到罢了,你若是信我便老实的等着,若是不信……你自己去想来也是可行……”
香芍药随口的说了句,这话让深渊之剑停止了躁动。
这世上除了香芍药,就只有凤轻狂能够拿的了这深渊之剑,他自己可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若是再能力耗尽,届时他再次清醒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如今他的希望全部握在香芍药的手中,他除了听话等待,别无他选。
香芍药回了院子里,敏锐的直觉让她觉得有人在看她。
一眼望过去时,就见那阴凉的廊下,魏承胥正茫然的站在那里,神色莫名。
香芍药对他笑了下,阳光下她的脸明媚的夺目。
她活的这般恣意,与她在他家里的模样一点也不同。
“阿胥,你来了呀~”
香芍药走到魏承胥的身边,轻声的说了句,她的嘴边还带着笑。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香芍药也不方便跟他说话。
“你跟我来……”
香芍药想要伸手去碰他,手却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是没有实体的,香芍药只是愣了下,就恢复了正常。
“那你要跟着我哦……”
香芍药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笑着说了句,就拉着他的手往她的房间里走。
管家看着香芍药往房间里去,脸上还挂着莫名的笑。
进了房间,香芍药便挥退了侍奉的宫人们。
“你到底是谁?”
魏承胥开了口,声音还有几分缥缈。
香芍药坐到了椅子上,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看向魏承胥。
“我是谁吗?或许除了名字之外,你可以称呼我为挽香王……”
王?
她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可自古以来哪里有女王爷的,这还真是稀奇。
方才他也注意到了,她身边低眉顺眼侍奉着的都是男子,相反的女子倒是看上去比男子来的自在一些。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是怪异,若是非要让他来说,那大概就是跟他再电视上看到的古装片里反过来了一般。
香芍药似乎是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打了个哈欠,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你们那里好奇怪哦,方盒子里的画面,女子软弱的被男人欺负,这一点道理都没有,而且女人又怎么能生得了孩子呢?不应该是男人来生吗……”
香芍药只要一想起电视里的那些个场景,就觉得不可思议极了,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她的话,让魏承胥变了脸色,她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她说的都是对的的,又哪里有什么奇怪的。
“女尊王朝?”
魏承胥想起上学时期女同学们一度痴迷的小说类型,脑子一阵发疼。
香芍药眨了眨眼,想了想,才对着魏承胥点头应了。
“如果你说的是女子为尊,女尊男卑,那大概就是如此了……所以,你我既然同床共枕了,我定是要对你负责的……”
香芍药说着,心情似乎很是愉悦。
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眼中看向魏承胥时,还温柔了许多。
“我挺喜欢阿胥的,所以阿胥愿意嫁给我做我的正君吗?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魏承胥虽然没有实体,可还是按照习惯,坐到了凳子上。
香芍药这一过去,就是往他那边凑了凑。
他都能感觉的到她的呼吸穿过他的身体,温热之中还夹带着几丝香气。
魏承胥深吸一口气,往后仰了些。
“我魏承胥,决不向一个女人妥协……”
魏承胥说着,眼神幽深不定,让他嫁给一个女人。
这可真是可笑极了。
香芍药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很好,他这倒是挺刚的,就是他以后会不会后悔,还是未知呢。
“你确定?”
香芍药站直了身子,看向魏承胥。
她的眼神没来由的让魏承胥心慌。
“你何时见过我们那里的男人嫁给女人的?”
“行,你不要后悔就好……”
香芍药说罢,就不再搭理他。
反正以后脸疼的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