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水同陈念本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倒是省了迎亲这一环。
一大早王静带着几个村里的小媳妇,一起给新娘子梳妆打扮:“你皮肤真好,都不用什么化妆品了”几人近距离观察陈念的皮肤,真的是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纷纷羡慕不已。
陈念任他们施为,听了这话却也心里甜滋滋的,多亏了他给她制的裳容风露茶。
外面秀娥他们早就到了,和陈奶奶一起在厨房忙活。
正屋里摆了两桌酒席,请的都是关系亲近的亲朋,像陈云珍、陈实发、村干部、还有陈奶奶平时交好的几个老姐妹。
陈奶奶和秀娥掌勺、还专门请了村里曾经学过厨子的大师傅,六道热菜,六道凉菜,有鱼有虾、有荤有素,在平时可以说是非常简陋的席面,在当下却是前所未有的奢侈。
齐鹤水之前买的许多腰果拆开了包装,倒在盘子里,作为正餐前的消遣,还没等上菜,就被几个小孩子一抢而空,齐鹤水赶紧又拆了些添上。
酒水是自家酿的葡萄酒,这酒度数低,喝多了也不会醉。
除了正经的两桌酒席,陈家果然又在外院摆了两大桌流水席,凡是来的人,每人一碗阳春面。
院子里咕嘟咕嘟煮着两口大锅,一锅是清水煮面,一锅是早就开始熬着的骨头汤,等这边面条熟了,捞一碗出来,撒上细碎的小葱花,再淋上一勺浓浓的高汤,一碗阳春面就做好了。
虽然简单易做,但挡不住人多,还不到9点,一大群乡亲们提着礼品就上门了,来唠忙的人赶忙盛面条,陈实发负责招呼客人。
村长今天坐礼桌负责登记礼金、礼品。
乡亲们的随礼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一包红糖、有的是二斤玉米面、更多的人直接上的份子钱,五十到一百不等。
这要是在外面,现在的五十块钱还不一定能买一碗玉米面,显然带红糖玉米面的人更实在些。
不过不管上礼多少,几乎都是一家老少齐上阵过来吃饭。
一大锅面条不一会就只剩了个锅底,还好当时齐鹤水买了足够多的挂面,除了外面院子里的,屋里还有三大箱子。
“呦,这么吃可真是管不起啊”,秀娥瞥见院子里的情形,站着、坐着的都是端着碗吃饭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着实吓了一大跳。
“图个喜庆热闹”,陈奶奶笑道,“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
“眼下这情形,也就您家能管得起了”,又一人说道
“都是鹤水准备的,我也不是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么多挂面”陈奶奶语气里不无自豪。
这边虽然说着话,却也没耽误手上的功夫,几人麻利的准备酒席上要用的菜。预备着下午1点,准时开席。
陈念一大早起来被折腾到现在,早饿的前胸贴后背,看看屋里的人都出去了,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东西来尺。
香喷喷的烧饼依然冒着热气,陈念啊呜一大口咬下午,感动的泪流满面。
齐鹤水就是在此时进来的,他本来担心陈念会饿,盛了碗面条给她先垫垫,不想正看到自己的新娘子一身大红礼服,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臂,手里抓着一只油汪汪的烧饼,嘴里塞得慢慢的,还在一动一动的咀嚼。
齐鹤水:……
陈念听到门响自然转头,也瞧见了齐鹤水。
真tm的帅!平时不穿西装的人,这猛一穿上西装,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倒三角的身材,配上剪裁合体的西装,肩宽腰窄恰到好处。
两条修长的大长腿站的笔直,这要是随便往大街上一站,不知多少少女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这个大帅逼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哈哈哈——陈念花痴病爆发,要不是嘴里塞满了炒饼,只怕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齐鹤水一步步走近,把面条放在桌子上,伸手在陈念眼前晃了晃:“傻了?”
陈念这才从花痴状态中醒来,想起自己手里还抓着烧饼,前一刻还在狼吞虎咽,想必尊荣不佳,顿时有点心虚,“刷”一下手里的烧饼没了,被陈念用精神力放了回去。
齐鹤水不由好笑,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陈念:……
“要不你重新进来一次?”陈念说着,抽出纸巾快速的擦了擦手,准备跳下床摆一个优雅的姿势。
“好了好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说着端过桌上的面碗:“继续吃吧,太干了就喝点汤润润”
陈念难得盛装打扮,一身大红衣裙,更衬得她唇红齿白,姿容胜雪。奈何第一眼印象不佳,不由有些泄气,从空间里拿了烧饼继续吃,齐鹤水给她端着碗,陈念时不时的舀口汤喝。
边吃边不满的嘟囔:“你又不是见过我所有的样子,切”
齐鹤水只当没听见,直到面前的人吃饱喝足,满意的抹抹嘴,他端着剩下的面条准备出去,临走前凑在陈念耳边吐气如兰:“说得对,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就没见过,今晚为夫定要好好见识见识”
说完潇洒的转身出门,留下陈念小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下午一点准时开席,陈念一袭红裙,衬的身材修长,容颜姣好;齐鹤水一身得体的西装,肩宽腿长,两人一起出现在宾客面前,一桌桌敬酒。
见者无不赞叹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陈云珍是直到开席前才来的,到了就直接坐上主桌准备吃饭,丝毫忙也没帮。
之前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众人多少都知道,此刻看这个亲姑姑如此姗姗来迟,主家也并不多热络,更能大概猜到一些。
大喜的日子,陈奶奶不愿坏了心情,也就没搭理大女儿一家。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直到晚上才慢慢散去,家里终于安静下来,小两口新婚燕尔,陈奶奶拦着不许人闹他们,早早的催着去休息。
陈念从东厢搬进了齐鹤水的西厢,坐在大红色的床上,心底有些微微的紧张。
“那个,我们要休息吗?”陈念的本意是时间还早,要这么早就睡吗?
哪想齐鹤水凑近,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当然,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