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车队再次启程。
因为是绕路,不像之前那么好走了,柏油路面上经常能看到被腐蚀破坏的痕迹,所以行程缓慢,一路颠簸。
再加上山路崎岖,弯弯绕绕的不停左拐右转,几个小时下来,不少村民都受不了了。
陈念也有点难受,感觉胃部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齐鹤水看她脸色难看,不由降低了速度。
“很难受吗?”
陈念闭着眼睛,轻声道:“还好”
齐鹤水腾出一只手附在陈念的胃上,缓缓运转灵力,轻柔的一下下抚着:“好点了吗?”
“嗯”的确是舒服了不少,陈念点头
山路弯弯绕绕的,陈念担心齐鹤水开车分神:“我自己来吧,你开车”
齐鹤水却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以灵力轻缓抚慰:“乖,别动”
陈念果然乖乖不动了,任齐鹤水的大手轻轻的揉着自己抽痛的胃部,直到整个身体轻飘飘的,胃部尤其舒服,陈念都快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齐鹤水这才收回手
“下次不舒服,就用灵力舒缓”
“嗯,知道了”
陈念这边舒服了,却有另外几个晕车厉害的受不了,他们几乎走上十几分钟就得下来吐一吐,导致整个车队行程十分缓慢。
倒是陈奶奶这么大岁数了,却不见一点不舒服,老人精神矍铄,坐在后边的床上逗着小曾孙玩耍。
一路走走停停,半天时间过去,预计的一半路程都没有走到。
“队长,这么走下去,恐怕天黑之前都到不了x省”陈圆拿着地图一脸担忧
“是啊队长,后面老百姓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郝队长沉吟片刻道:“停车”
车队一辆接一辆的停了,郝队长拿过大壮的大喇叭走到车队后面,几个吊车尾的人此刻正吐得昏天黑地。
“你们几个,去前边的车斗里坐”,车斗是露天的,对于晕车的人会舒服一点。
接着拿起大喇叭放在嘴边喊起话来:“还有谁晕车难受,都去前面的车斗里,再这么走走停停,恐怕今天又要露宿野外了,大家都克服一下,接下来我们不停车,全速前进。”
“有私自停车掉队的,后果自负”
众人一听要再次露宿野外,一个个表情难看,忙不迭的点头,催促着大家赶快行动。
晕车的人被家人搀扶着分别上了前面的皮卡,小兵们让出位置来后面坐。
一番调整之后,车队再次启程,全速前进,终于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进了x省。
因为天色太晚,众人也顾不得观察x省的状况,首先沿路找到了一家旅馆,准备就在这里歇息。
陈圆带着两个小兵先进去转了一圈,很快回来:“队长,里面没人,看起来荒废好久,东西差不多都被搬空了”
“床有吗?”
“有”
“进去吧,今晚就在这休息”
“是”三人得了吩咐,先指挥自自己人入驻旅馆休息,两人一个房间,所有当兵的占据了整个旅馆四楼的房间。
接着安排村民们,大家各自按照家庭为单位,占据一个或者两个房间,从三楼往下,也是一家挨着一家。
陈念他们选了三楼走廊最左边的一个套间,里面一间卧室陈念陪着老人住,外面的沙发齐鹤水凑合一晚。
几人一路奔波劳碌,陈念和齐鹤水先后进空间简单洗了个澡,陈念又将一只大木桶拖了出来放在浴室里,让奶奶也跑了一下,舒缓全身的疲劳,一家人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郝队长提出在这个城市休整一天,看看周围是否能够补充物资,大家也没什么异议。
为了谨慎起见,不少人跟着大部队前行,尽量避免单独行动,陈念留下照顾奶奶,齐鹤水应郝长正的邀请,跟着一起进了市里。
几人一路行进,一路观察,几乎没见什么行人,可能是原本的城市居民看到他们这一大波人隐藏起来了,也可能这里真的没人了。
就齐鹤水感知到的气息来判断,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些。
众人边走边四处观察,遇见便利店、小卖部之类,就停下来进去看看,无一例外全部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商品。
只孙博在一个小卖部翻倒的货架底下捡到半包食盐,聊胜于无。
“要不咱往市中心走走?没准能有大的超市”有人提议
“大型超市是大多数人的首选搜集目标,恐怕我们现在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齐鹤水淡淡道
“毕竟是大型超市,东西那么多,就算人人都去,也不一定一个不剩吧,再说还有超市仓库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觉得应该去看看,总比在路边小店铺捡这仨瓜俩枣的强多了”
齐鹤水看大家去意已决,也就没再说什么。
然而好不容易找到的市中心大型超市,却注定要让众人失望了。
超市外墙上鲜明的“沃x玛”标识明晃晃的昭示着它末世前的地位,外面看起来很是大气,人们一阵兴奋,摩拳擦掌的进到里面,却发现里面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子。
不只是各类商品货物一个不见,就连墙边的货架都不翼而飞,整个超市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四面不再雪白的墙壁。
众人不死心,一层层的搜寻上去,上面倒不像一楼似的,不少货架还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只是货架上空空如也,不像是被人前前后后搜寻过很多遍的,倒像是什么人一下子全部收走似的。
而人们最后的希望——仓库,也同样如此,众人又接连在附近找了几家大超市,情况大同小异,真真一个包装袋都没剩下。
“倒不如前边的小铺子呢,好歹还有人能拾到半包盐呢不是。”不少人心道
时近中午,众人无功而返,不得不先回旅馆再做打算。
齐鹤水回忆刚刚那几个被搬空的超市,若有所思:为什么超市的物资可以如此整齐的消失?甚至连货架都不见了?
超市货架不过就是放置物品,末世来临,谁会费那么大的功夫去搬走一个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货架呢?
除非……齐鹤水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