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娟只看到郝长正收水的过程,而没有看到拿出来的过程,可竟然凭空一挥手,那些水就全都不见了。
她当然不会认为水就这样消失了,一定是被郝长正保存在某一个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郝长正可以拿到,别人无法发现……
如果真的如她猜测的这般,那是多么神奇的宝物啊,如果自己可以得到这个东西,那么就再也不必仰人鼻息,她大可以逍遥自在的生活。
张亚娟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经过十几天学校洗礼,身上自有一股书卷气,对于焦哥这样的人,天然形成一股吸引力。
其实,当初自己跟家人来投奔表姨,路上家人因为吃了野兔肉染病而死,还好那时离目的地已经不远,她一个人硬是咬牙走了下来。
本以为到了表姨家能有口热水喝,有个庇护的地方,没想到表姨一家早已人去楼空,她向周围打听了个遍,才知道表姨一家也全部因为误食了不干净的肉染病而亡,一时间天大地大,竟无一处可以让她容身的地方。
想想父亲临死前的嘱托,让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张亚娟收了陪着亲人去了的心思,艰难的在末世求生。
直到遇见焦哥,她才真正脱离苦海,而作为代价,她必须成为供焦哥发泄欲望的女人。
本来,她同依附焦哥的其他女人并无不同,也是一个偶然,焦哥知道了她学的会计专业,刚好手下一笔账目出了问题,在她的帮助下,理清了账目。
从此,张亚娟在焦哥女人之外,便多了一个身份,负责着焦哥生意上的财务事宜,如此一来,她在焦哥身边的地位便有些超然,毕竟除了肉体,她还有脑子。
这次因缘巧合之下,焦哥派她来做这件事,本想事成之后自己在帮会的地位便会更加稳固,而且也更能得焦哥看中,可是此时,她改变主意了。
他们如果真的手握什么宝贝,与其便宜了焦哥,不如想办法据为已有,反正焦哥和黑哥派来的人已经被赶走了,接下来只要她不再暗中留记号,那帮人就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
而她只要在到达青省之前得到那个宝物,就可以销声匿迹,天大地大,便再没人寻得到她。
在这之前,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这帮人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傍晚时分,众人终于检测好了所有水源,除了那瓶有问题的水,所有水都是安全的,如此结果,众人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是夜,因为白天睡了好大一觉,陈念暂时没什么困意,她倚在齐鹤水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觉得亚娟这人怎么样?”陈念问
“不好说”,齐鹤水道,“怎么?”
陈念叹了口气,解释道:“今天白天跟她聊天的时候,她应该知道了咱们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她问你了?”
“没有,就是言语间有些落寞”
毕竟大家都是一起走的,却所有人共享着一个秘密,只把她一人排除在外。
齐鹤水想了想,道:“我听郝队长说,她曾向村民打听过我们的情况”
“会不会是出于好奇?”陈念问道
齐鹤水摇摇头,不予置评。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峪村村民和郝长正他们守着这么一件宝贝,自然不会轻易叫外人知道了去,如果不是他和陈念,郝长正也绝不会答应带上张亚娟的。
第二天,从陈圆口中陈念得知,郝队长给张亚娟安排在了后面一辆吉普车上,单独的座位,除了司机,整个车上拉的都是粮食,而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一整天都说不了三句话的那种。
吃饭的时候,陈念说起这事儿:“单独坐比挤在箱货车里舒服多了吧”
张亚娟心底不快,脸上却笑得诚恳:“是啊,还是坐吉普车舒服,也不那么颠了,自己坐还清净。”
“那就好”陈念笑道
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其实不用麻烦的,我坐箱货也习惯了,而且每天跟周围人说说笑笑的,路上也不无聊。”
“不麻烦,是郝队长看你一个单身女孩子,总挤在箱货上也不方便,刚好后面拉物资的车空出来一个座位,就顺便给你了”
张亚娟再次感谢一声,不再说话。
心底却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郝长正亦或是陈念发现了什么,才特意给她安排在人少的车上,隔开她。
还是说,她用望远镜偷看的事,被陈念发现了?
她心底一惊,偷眼瞥了陈念一眼,看她神色如常,跟自己也是平常般想处……不,应该没有被发现,否则陈念绝对不会是这个表现。
那么就是其他人,察觉到她在打探消息,所以郝长正才如此安排,这样一来,她再想探听什么消息可就难了。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知道他们的秘密呢?张亚娟冥思苦想,突然眼角余光瞥见陪着小宝玩耍的陈奶奶,不禁眼前一亮!
对啊,她可以从小孩子下手,之前一直跟上了年纪的人打探消息,没想到这些老人虽然大多文化不高,可毕竟人生阅历摆在那,吃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一个个都嘴紧得很,一到关键地方全部含糊不答。
而小孩子大多单纯好哄,又不像大人那样防备心重,很容易就能把人当成自己人,小孩子又不明白这个秘密的重要性,从小孩子入手,目前看来是最迅速有效的办法。
这些人中不少村民都带了小孩子,这些孩子年龄不一,像小宝这样的自然不知道什么,可若是八九岁大的孩子,难免会看到知道什么。
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回去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一个可以明目张胆的接触小孩子的方法。
“什么?你想办公路小学?”陈念惊讶
“公路小学只是个称呼,其实我就是想着路上坐车无聊,不如帮着带带小孩子”,张亚娟娓娓道来,“我看不少孩子都是上小学的年龄了,这样一日日的野下去,日后要怎么办呢?我大学虽然学的会计专业,可是教教小孩语文数学什么的还绰绰有余,而且一直吃着大家的粮食,喝着大家的水,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总想做些事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