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着大公主去封地是不行的，程玉文毕竟是他的父亲，就算是有天大的错误，肯定也不会舍得亏待他的。”金玉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错的提议，“不如让他留在帝都，囚禁在宫中，吃喝用度一样不少，但是就是不允许别人来看他，只有逢年过节大公主回来的时候，才允许他们父女二人相见片刻。”


    “你这主意挺损啊。”


    “害，殿下，如今陛下只是退位，并不是仙去，按照规定，这程贵君作为妃子，肯定是要服侍在陛下身边的。怎么能轻易的跟着自己的女儿远去封地地呢？”金玉眨了眨眼，俏皮的说道：“而且，就算是前朝仙去的皇帝的妃子，没有特别恩准，也不可能跟着自己的孩子去封地啊。那倒是女儿立了什么大功，作为一种奖赏，才会让父亲选择跟不跟着孩子去封地享天伦之乐。于情于理，咱们留下程贵君都没有任何问题呀。”


    “主意损是损了点，但是我觉得挺好。”苏子涵笑眯眯的拍了拍金玉的肩膀，真是越来越有她的风范了啊，“你去办这事吧。”


    ……


    顾锦源怎么都没想到，苏子涵居然主动提出会放程玉文一条生路，不会取他性命。


    “金玉，你此话当真？”


    “大公主，我只是太女殿下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已，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假传这样的消息呀。”金玉眨了眨眼，整个人看起来无辜极了，“程贵君的确是做了很多的错事，殿下一开始也不想放过程贵君的，可是毕竟贵君是帝师之子，门客一呼百应，要是被那不了解实情的坑了去，殿下才刚登基可能就要面对天下人的讨伐，被敌国利用让我们自己起内讧，实在是不划算。”


    “殿下大德……”


    “大公主，您先别着急，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金玉抬手停住了顾锦源还没来得及说完整的一句话，继续说道：“但是毕竟做错了事情，如果什么都不做惩罚的话，这不是给其他人开了先例嘛，同时也是告诉他们，连造反这样的事情也是能够被原谅的，长此以往，这天下不还得乱嘛。所以殿下让我转告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程贵君就不跟着您一起去封地了，帝都的生活锦衣玉食，估计贵君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外方的水土。我们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吃穿用度一概不少，但，贵君禁于文序宫，任何人都不得求见。若是殿下以后有机会，逢年过节回帝都来，倒是可以见一见。”


    苏子涵是真的不打算杀程玉文，因为杀了程玉文对苏子涵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很可能会招一堆麻烦回来。而且这种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式不也挺好的嘛。让一个人绝望并不是让他去死亡，而是让他的精神崩溃。


    可是顾锦源听到苏子涵这样的处理方式，总觉得是苏子涵想把他她发走了以后再找个机会慢慢的密谋处置了程玉文，病死暴毙之类的，以堵天下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