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公主，这已经是殿下最大的退步了，若您觉得这样还不满意的话，那殿下也说了，程贵君既然造成了您姐妹二人之间的矛盾，不如即刻处理了，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久了您自然也会忘却。”


    金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和蔼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就不是特别友好了。


    “藩王若无帝王的召见，不得私自回帝都的。”顾锦源喃喃自语道：“有机会回来……这辈子可能再没有机会回来了吧。”


    “大公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殿下，怎么可能会不让您回来呢？”


    客套话归客套话，金玉把话带到以后就离开了，她今天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让顾锦源自己决定程玉文的生死。


    如果这个选择题让程玉文自己来做的话，他宁可死也不愿意这样苟活。可是这个选择题是顾锦源来做，作为一个女儿，她更多的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活下去，可以看到她未来的生活。


    ……


    顾锦源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毫无疑问的，等程玉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子涵已经完成了登基大典，顾锦源也踏上了前往封地的路途。


    “你把我的锦源怎么样了！”苏子涵将顾锦源走了的消息告诉了程玉文，看着程玉文突然抬起头阴森森的面孔，她是一点都不意外，“你对她做了什么！”


    “程贵君不必担心，宁王毕竟是我的长姐，做错事情的人是你，与她无关，我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的。”苏子涵坐在主位，身着玄色朝服，轻笑一声道：“不要把我想得太十恶不赦，我都能原谅你这么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死我的人，为什么不会放过我的长姐呢？她只是回到了自己应该走的道路上而已，不用担心，她没事。”


    “宁王？”


    “哦，程贵君还不知道吧。都怪我这两天因为登基大典的事情忙晕了头都没让人过来，把这个事情跟您说一声。”苏子涵尝了一口文序宫的茶，哟，还是上好的毛尖，这个男人可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亏待自己呀。“长姐的年龄早就过了应该封王封地的年龄，如今我登基为帝，宁王这么一直待在帝都也不是一回事儿，所以和宁王商议过之后，选了宁阳作为宁王的封地，宁作为宁王的封号，意在安宁。”


    杀人诛心，苏子涵这话可谓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程玉文的心口划了一刀又一刀。宁这个字，在程玉文眼中可不算是什么好听的词儿，更多的是一个贬义词。在他看来，苏子涵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字，更多的是想告诫自己的女儿，不要去肖想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好一个宁王啊！”


    “在此之前，我倒是有想过直接把封地名作为封号，可是后来又转念一想，在我朝历史上两个字封号的从来都是外姓王，给长姐用不妥。”苏子涵的茶也喝完了，话也说完了，她站起来向程玉文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的这条命是她跪在母皇的书房里两个时辰换来的，希望你能够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