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秦阴兵疯狂地闯进陷阱之中,没有想到我的手下居然把陷阱挖的那么深,那些秦阴兵直接就陷入了坑里,就连那些骑兵也直接掉入了进去,而不是我所想到了搅拌马腿的浅坑,都一下子连影子都找看不见了,一阵惨叫声响起。冲击的秦阴兵为之一滞。
但连天的号角声吹响了,这是催促那些阴兵继续进攻。一股萧森的气息在慢慢堆积,啊——啊——啊——那些秦阴兵发出了一声声嘶吼,然后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前方,滚滚的人流淹没了一个个陷阱坑,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后面的阴兵没有冲出多远便陷入了新的陷阱之中,惨叫声,怒吼声,马匹的嘶鸣声,震彻了整个天地。
短短是十分钟宽达百米的陷阱坑居然被阴兵的尸体填平了大半,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用生命找到安全通道,无数的阴兵沿着安全通道举着火把冲进了黑夜里。
在黯淡的光线了,我骑着马目睹了这整个过程,这些伊川的兵将也和我一起感受到了秦阴兵的凶悍。那星星点点的火把离我们越来越近。“撤退”我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现在的情景之下,大多数的伊川兵将都被秦阴兵的冲天士气说震撼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两军交战,从士气上就输给了对方,明智的选择就是撤退。
我们沿着安全通道撤退了。但突然又是一阵号角声响起,这次的号角声不是在前方,而是在我们的后方,前方的号角也开始和它呼应。
“殿下,我们后面也有秦阴兵,我们被包围了。”司马烈说出了我心中的猜测。
“胡说,我们并没有被包围,后面的号角只是疑兵之计,就是想让我们乱来阵脚,司马烈,让士兵吹起号角,回应后面的号角声,我们向后方冲过去。”我下令到。
其实我也是司马烈这样的想法,但却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那便会丧失军心,自乱阵脚,只有也用疑兵之计,并向后冲杀才能有机会。我快马加鞭感到了队伍的前面,“二郎们,跟我上。”我一马当先想着号角响起的地方冲去。
“司马烈,竖起我的王旗!”我回头对着司马烈喊道,呼呼啦啦,擎旗手举起了伊川王的金字王旗。
“跟着大王冲呀!”司马烈等众将佐一起大喊,将士们看到我王旗竟然在队伍的最前端,军心为之一震,伊川轻骑兵发出狼嚎一样的叫声,跟着我呈冲击队形向着号角响起的地方冲击而且。
尽然到了黄河渡口,秦阴兵已经沿着河岸布下了三才阵,三个方阵像品字形成犄角之势。大概离敌阵四百米的时候,我大喊一声,“骑弓准备,随着我掠阵。”我在接近敌阵两百米的地方掉转了马头,侧身偏向四十五度向着敌阵射出了一支箭,所有的伊川轻骑兵也随着我掉转马头开弓射箭,五千人的骑兵队伍射出一阵箭雨。列成方阵的秦阴兵没有想到我会划阵而过,并抛射出一阵箭雨,顿时成片的秦阴兵倒了下去。
我们射箭的距离大概是离敌阵二百米的地方,而此时秦阴兵的后阵也向着我们射出了箭,同样是射出的箭雨,但秦阴兵的箭大多没有射到目标。其实刚才我已经计算过了,古代弓箭的有效射程也就是一百五十米,虽然我是在二百米时发箭,但飞驰的马速弥补了那五十米的距离,而秦阴兵的弓箭却达不到二百米的距离,所以他们的弓箭大多数多落了空。
“司马烈,你我各带两千多人向我刚才那样掠阵,记住了,如果秦阴兵赶追,就拉开距离用弓箭解决他们,如果他们不追就这样不断掠阵。”我命令道。
我们分开带领一队骑兵各自向着一个方阵飞驰而去,把距离控制在两百米再次掠过了敌阵,秦阴兵方阵再次受到了弓箭的洗礼,又倒下了一片。但我身后的骑兵也受到了一点损失。
那秦阴兵将领还没让军队发起进攻,他就等在那里,一定是等着后面的秦阴兵能杀过来,合围我们。但后面的追兵又被另一片陷阱坑拦住了。他们起初想派出极少的人来探路,想找出那个安全通道,这正中我的下怀,我希望他们这样慢慢找。
这给了时间来一波波袭击着后面的秦军方阵,我和司马烈交错着换位掠过那屹立不动的敌军方阵,我真佩服秦阴兵的毅力,但这样的毅力救不了他们。才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已经掠阵数次,那敌军的方阵开始变的稀稀疏疏,像冰雹袭击过庄稼。
敌阵中传去一阵阵的号角声,这号角声仿佛在催促后面的追兵快点赶上来,但后面的秦军也没有给予回应。其实后面追击的秦将更是着急,他不敢再次让那些刚刚经历过疯狂的秦阴兵再次不顾命的冲进陷阱坑,如果这样,他恐怕也控制不住局面了,自己的士气反而会受到打击。
但这后一个陷阱阵面积虽然比第一个还要宽广一点,但却没有第一个挖掘的那么深。如果后面的秦阴兵直接发起舍命的攻击,反而很容易突破我们的陷阱阵,但他却不敢尝试了。
前面负责堵截的秦阴兵方阵开始动摇了,一阵急促的鼓声敲响了,那方阵里的秦阴兵大喊着向我方冲来。他手持长戈狂奔着,但两条腿怎么可能追杀四条腿,我带来轻骑兵策马退却,边退边向后面的追兵射箭。渐渐地追兵完全失去了队形,散乱地向我追来。
“各将佐听命,各带自己的队伍,向后杀回去,能用箭就用箭,近着用刀矛,不予对方纠缠,都明白了吗?”我讲了自己对骑兵战士的一点理解。
但这些都是沙场的老将,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精髓。除了司马烈带着五百骑兵跟着我,其他基本上伍佰一队,在将佐的带来下杀了回去。
迎头射出一阵箭雨,为马队冲击射开了缺口,便顺着缺口杀入了敌阵之中。阴兵的将领也企图组织成军阵阻挡骑兵,但刚才的追击中阴兵们已经跑散了,哪里有那么容易重新正队。那偶然聚集在一起的秦阴兵正好成了主要的目标,一阵箭雨过去,横尸一片。
九路骑兵队在秦阴兵的人群中横冲直撞,杀的秦阴兵再也支撑不住了,在没有听到锣声的情况下,开始溃散。九路骑兵乘胜追击,一直杀到了黄河边上,那河边果然有船,乱兵纷纷企图抢船,有的抢先着刚刚登上了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那船居然开始沉了。带着那些阴兵沉入了水底。不但这一首船,所有靠在岸边的船都沉入了水底。
那些无路可逃的秦阴兵发出绝望的吼声,拥立在一个白脸将军的马前,怒视着后面追上来的骑兵。“给他们拼了,冲——”那将军挺戈越阵而出,后面的秦阴兵发出一阵惨吼也跟了上来。我放的将佐早就预料到了秦阴兵必会以死相拼,赶忙掉转了马头与其拉开了距离,又是一阵箭雨迎着秦阴兵的队伍飞了过去。
那将领也被射落了马下,秦阴兵群龙无首最后的士气也丧失了,掉头就往会跑,他们也不管有没有船了,跑到黄河边,便慌忙脱掉身上的所有铠甲,跳进了滚滚奔流的黄河里。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一声号角声,那前方的秦阴兵终于突破了我的第二个陷坑阵,正要求后面的秦军一起夹攻于我,殊不知,后面的秦阴兵现在几乎全军覆没了。
那些跳到水里的秦阴兵试图游到对岸,看来将近要有一千多人可以逃出生天了。后阵中的两万多名秦阴兵也就活下这一千,但就是这一千人也没有逃出去,河对岸忽然出现了伊川士兵的身影,足有一百多人,他们沿着河岸分布开来,那些刚爬上岸,筋疲力尽的秦阴兵就被他们刺倒了,在对岸对于这些秦阴兵展开了另一场杀戮。
原来他们正是护送连清他们过河的人,他们刚过来河就发现了动静,看到了秦阴兵的大木船顺流而下,到达了这里。连清醒了,知道事情原委,坚决不肯走。但我是跟这些伊川兵下了死命令的,如果他们完不成任务也不要活着回来。他们全都把出了佩刀横在脖子上,如果连清不走,他们就自杀。这些轮到连清为难了。
最后他们达成了妥协,连清答应肯定回到伊川去,但要看看这里秦军的动静。于是在秦军倾巢追击我军的时候,他们划船过来,破坏了秦阴兵的所有船只。但这一千多秦阴兵好不容易上了岸,迎接他们的依然是死亡。
后阵的秦军一直吹着号角,但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后阵的秦军将领着急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才过去短短两个小时,两万多士兵怎么肯能一点动静没有呢。难道他们没有截住那些骑兵,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将领跟着队伍慢慢地越过了陷阱阵,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前方,但天气灰暗,他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