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抬棺的事儿吧”说着我就跟他走进了堂屋。
心说那人刚死,生魂也一定就在这个屋里游荡,说不定还能碰到鬼差前来勾魂,然后再打个招呼。
刚一进屋,就看见这死者的儿女正在给死者穿装老衣裳,这所为的装老衣裳就是我们所认识的,寿衣。
我这么低头打眼一看,死的这人是,一年过半百的华发老太太,可能是家属过于迷信,屋内墙上挂着的,大镜子,被窗帘给盖上了,还有就是墙角居然还摆放了一碗,倒头饭,上面插着三根香烛,以及木桌上的道家用品,这些东西它告诉我,这户人家他很有可能是请了端公神婆亦或者道士来家里看事儿,再或者,也不排除那人此时就在现场。
因为农村家里一般死人了都会请大仙儿什么的来超度超度,一般情况可能有这几种,一,就是我们最熟悉的,跳大神,嗯,也就是关明他们出马弟子所擅长的请仙儿上身,再来就是端公神婆所传承的土法子,再来就是道家了,道家治邪治怪的路子很广,就比如这户人家,就是受道,道道……
一抹脸我心说奶奶个孙子的,这屋里要是真有一道士的话:“亥!”我反应过来好悬就没乐出声,心说区区一小道士哥们儿我还没放在眼里呢,那龙虎山的凌虚子都跑不过我~
“呃……”
其中一大姐横眉就瞪了过来,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向后退了一步,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失礼了,人家刚死了人,你笑,那算是怎么回事啊。
过了一会儿,那老太太的灵魂就从身体里分离了出来,就说:“唉,可算是舒坦喽!”
“啊?”我心说这老太太什么毛病啊,不过也对,这老太已然年过半百有余,活腻歪了那也实数正常。
“哭哭哭,就知道哭!”那老太太一叉腰尖着嗓子就开骂了:“老娘活着的时候不知道好好孝顺,现在死了,我!”只见那小老太太抬手费力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旁边的胖女人脸上:“小蹄子!趁我儿不在家你竟欺负我!我打你!打你!打你!”
“嗳嗳嗳!”我这么一看还哪儿行啊,人鬼殊途,再让她这么扇下去,那女人头顶的阳火可就要灭了。这头顶三华要是灭了一盏,那人少说得倒霉半年。
那大哥回头就问我:“怎么了小兄弟?”
我急中生智一推旁边老头儿就说:“你踩我脚了你,嗳!”
那老头儿抹了一把脸,显然还在悲伤之中,没回过神儿呢:“对不起啊小伙子。”
“啊”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儿,节哀顺便啊大爷。”
“嗯,嗯,哼哼哼哼~”这大爷一个没忍住倒在我身前就哭了。
“唉”我就叹了口气:“没事儿啊没事儿,大娘死了还挺高兴的呢,解脱了不是。”
“啊?”
“呃……”几个人闻声回头瞪我,我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心说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啊我。
“嗯?”那刚死的白脸老太太,愣了一下就回头看向了我,然后自家的儿媳妇也不打了,慢慢的就奔我这边飘了过来,我一把就推开了大爷,以免他被阴气侵体,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在直接过去陪那老太太,多不好。
我就站直了全当没看见这老太太,这老太太也是恶趣味,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啊,踮起脚尖就死死的盯着我的脸看。
我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她额头上有几颗老年斑,还有那凸出来的大暴牙,嘿,我心说怪不得不招儿媳妇待见,您这长的也太出众了。
我终于是没忍住就翻了一个白眼,小声说:“您要是再这么盯着我,我可就能看见你了啊。”
“啊?”小老太太吓的一蹿几米高,好悬就没蹿出房顶:“你,你能看见我?!”
“啊”我就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声。
那小老太太拍着胸脯好像是被吓的不轻:“我现在可是鬼,我是鬼,对,我是鬼。”
我一摊手就很无奈的说:“我也是啊,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你也是鬼?”
我抬手从自己头顶一直,比划到了小腿:“从头到脚都是鬼。”
“……”老太太沉默了:“你骗我,你明明就是道士!”
“啊?是啊,我无所谓啊,我道士鬼啊。”
“小娃娃你居然不尊重老人家!”
“啊?”我就眨了两下眼睛,心说我怎么就,我:“我上公交车给老人让座,我下地铁给老人让座,老人过街我扶着,老人抢着买打折产品我让着,老人上楼梯我背着,就连老人躺大马路上我都能给扶起来,我怎么就不尊重老人了我啊?!”一口气说完这些,我猛然倒吸了一口空气,终于再次体会到不会呼吸的好处了。
“你”小老太太伸手一指我就说:“你,你气死我了你!”
我就说:“重申,老太太你已经死了。”
“你,你!你个小兔崽子!你气活我了你!”
我就翻了一个白眼:“你要是能活我名号倒过来念!”
这老太太好像反应过来了:“你好像不是我们家人吧?”
“嗳!嗳!小兄弟!”
我一扒愣那大哥就说:“晚辈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呃…呃…就不告诉你呀就不告诉你!”
“小兄弟!”
“啊?”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就看向了那大哥:“啊?”
我被那大哥给推出了堂屋,那老太太就露出了阴笑好像很是得意啊。
“你,你别推我呀你!”
“小兄弟!”
我挥手招呼潇洒哥:“来,过来。”
“小兄弟!”
“啊?”我转而看向那大哥:“咋了?”
那大哥的脸一板,显得很不高兴,他就说:“这么肃穆的场合,你在耍什么宝?!”
“啊?”一摸潇洒哥的脖子我就说:“说了你可能不信,你家那刚死的老太太就在这屋里站着呢。”
那大哥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堂屋,然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小兄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啧”我就问了:“那你得罪我了吗?”
“那还用问吗,当然没有了!”
于是我就翻了个白眼说:“既然你没得罪我,那我费那劲忽悠你干什么啊,咋的?怀疑我是牛鼻子道士,看你家有白事儿就目的不纯呗?”
那大哥明显愣了一下:“这么说你真是道士?”
我一卜愣脑袋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是,但也不是。”
“哎呀好好好,小兄弟,哥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家请了茅山下来的道士,我现在不缺道士,只缺,”
“不是,你等会儿”我心说道士,还茅山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