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大门的两个太监都被打懵了,年纪大的太监烟杆掉在了地上,被魏长林一脚踩成了两段。
烟杆对于月钱不高的冷宫太监而言有些贵,一个月也只抽得起一两杆,然而此时他却不敢发火,他认出了魏长林这身总管太监的监服。
是宫里最高品级的监服,就算是掌事公公来了,也只有老老实实听候差遣的份。
“是奴才的错,请魏总管责罚。”他们脸色大变,当他们看到后面的人时,连说的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你们守值偷懒,一句责罚就结束了?”华卓然比魏长林晚了一步,他本就长着一张严肃的脸,现在沉了下来,看起来更吓人。
看门的太监直叫倒霉,平时鸟不拉屎的冷宫,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重量级的人物?
“你们的眼睛瞎了吗?”魏长林又给了他们几个巴掌,“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还不赶紧跪下!”
“皇上?”看门的太监彻底脚软了,软趴趴地跪趴在地上,满头的冷汗。
一双皂黑靴子出现在眼前,玄色绛裳上金龙纹暗沉隐动,昭示着此人皇天贵胄的身份,他们连抬头仰望的勇气都没有,只听见冷漠冰冷的声音仿佛是响自地狱无间。
“拖到司廷监,立刻杖毙!”
云以歌站在君墨煜的身边,她知道司廷监是专门处置犯错宫人的地方,进去的宫人大多有去无回。
吓软了身体的两个太监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侍卫堵住了嘴拖走了。
帝王发怒,其他人跪了一地。
君墨煜没管他们直接拉着云以歌进了冷宫,进了冷宫之后,云以歌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云以歌看着短短时间就变了一个样子的屋子,她差点没认出这宛如鬼屋的危房是她住了几个月的地方。
飞快地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声音小小的带着胆怯:“是、是这里。”
华卓然上前一步推开门,红木门上的漆已经剥落得七七八八,门嗞呀一声打开,摇摇欲坠地摇摆了两下,然后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我说我根本没用力,门是自己倒的,你信吗?”他满头黑线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木门,对着身后的魏长林解释。
魏长林看见木门的转轴早就有裂口,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选择性的忽略了。
“大统领,不是老奴说你,你的力气再小也远比常人要大,该要好好控制下你的力气。正清宫的杯盏毁在你手里的不计其数,这扇大门如何经得起你的摧残!”他趁机在皇上面前打了个小报告。
华卓然对于魏长林公报私仇,气得脸得绿了,偏偏他嘴笨不知怎么反驳。
魏长林得意地甩了甩拂尘,“皇上和娘娘不妨在外面等等,老奴让人进屋打扫一下。”
君墨煜踏进了屋内,环顾了一周,眼底的暗沉越来越浓。
华卓然也是咋舌,屋子里面光线昏暗,到处是破损,实在看不出是当朝皇后住的地方。
君墨煜没在里面待多久,带着云以歌到了中庭,魏长林会意,找来了几个手脚利落的宫女太监,将屋子里外收拾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