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图纸,云以歌当天就出了皇宫,她先去了一趟云芝坊,站在远处没有让王掌柜他们发现自己。
王掌柜前两天还会根据锦衣少年的要求,打扫门庭,但久久不见少年来店铺,觉得少年果然是买家店铺玩玩而已,也就故态萌发,恢复了以往的做派。
店铺里有没有生意他不在乎,反正老板一样要给他工钱。
延吉做完了后院的事情,又跑到大堂来打扫。
另一个伙计是王掌柜的内弟,根本没做过什么重活,前几天他被逼着洗了整整一大盆衣服,还砍了半捆柴火,手臂至今还在酸痛。
他不敢抱怨云以歌,只能把怒气都撒在延吉身上。
“你穿得这么寒酸,也敢跑到前面来,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我看就是被你吓跑的!”
伙计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停地说着各种脏话来辱骂延吉。
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说,延吉只是低着头做事,不吭一声。
直到伙计骂道:“都是锯了嘴的葫芦,跟你那死**亲一样,都是哑巴!”
延吉倏地将抹布一甩,猛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伙计被他要杀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就是个穷鬼,有什么卡可怕的。
“看、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你父亲再有本事,店铺还不是我姐夫家的!”
延吉看了他一会,继续低头做事,伙计被王掌柜的扯了一下袖子,也不再骂骂咧咧。
云以歌没有多待,离开云芝坊去了应家,应青许出去巡视店铺,是管家接待了她。
管家笑眯眯地说道:“葛公子,我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
云以歌将宣纸给了他,管家接了过去,翻看的同时不停地发出惊叹声,“这些衣服真是美啊,能画出图纸的人是位大才啊!”
“她确实是有才能。”云以歌附和道。
他转向云以歌,感叹道:“应家如果早点请到这位大才,哪里还有方家嚣张的份,不知道这些图纸应家是否可以用一用?”
“当然可以。”云以歌说道,“我需要向管家借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赶走我店铺里的刁奴。”
管家听了她的话,再联想到王掌柜的行事作风,大约知道了她的意思。
“这个简单,但店里也不全是坏的。”
“你说延吉?”云以歌听出了管家的潜台词。
管家叹了口气,道:“那孩子是个命苦的,他原本也是巨富之家,但……唉,只是可怜了延吉。”
云以歌挑了挑长眉,“巨富之子?比起应家来说呢?”
“应家巅峰时期才能勉强跟他家相比。”管家摇了摇头。
她从伙计的话中能猜到延吉出生不错,本以为是小户之家,没想到是比应家还要风光的巨富之家。
半个月之后,太京出了件新鲜事,几家地处繁华地段的成衣店铺,大张旗鼓地在店前张贴了几幅等人高的字画。
每张画像上的人物有男有女,女子娇艳动人美丽非常,男子气宇轩昂十分俊美,而且他们都衣着精致华丽。
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