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林忙着安排宫人归置从慕华宫带回来的东西,没有跟进来。
云以歌笑了起来,“恒儿是因为担心皇嫂才会提前下学?”
君启恒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鼓了鼓包子脸。
云以歌起了逗弄他的意思。
她伸长手臂搭在碧缘的肩膀上,捂着额头做出不舒服的表情,“我的头很疼,昨晚因为某个小孩半夜尿床,折腾得一宿都没有休息,在慕华宫站了一会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看娘娘的样子,碧缘就知道娘娘是假装的,用来忽悠恒王殿下。
她在冷宫里被忽悠了太多次,已经习惯了娘娘喜欢耍人的性子。
君启恒听到尿床两个字,宛如被雷劈过,整个人都呆住了。
“恒儿,恒儿……”他支支吾吾半天,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不信啊?”云以歌忍着笑,说道,“你昨晚睡得被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宫女收起来,你可以去问问,被子上面是不是湿漉漉的。”
君启恒小脸红了。
她继续道:“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你今早起床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亵衣换过了,不是昨晚那一件。”
君启恒的包子脸更加红了,像个点燃的红灯笼,整个都红彤彤的。
他一起床就发现了,自己不但从耳房睡到了凤榻上,身上的亵衣都换过了,早上他就想问原因,没想到答案居然是尿床。
接下来君启恒整个人处于自我怀疑的状态,用午膳的时候,君启恒好几次走神,差点将菜喂到鼻子里。
云以歌笑着用热帕给他擦鼻尖上沾着的油,瞧他大受打击的可怜样,摸了摸他的头。
“刚才我是骗你的,该回神了。”云以歌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
君启恒猛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皇嫂,你是不是在安慰恒儿。”
“我是看你平时太严肃了,才故意逗逗你。”云以歌给他夹了几块香薰肉。
君启恒狐疑不信,他见皇嫂一脸认真,才确定对方是真的逗他的,拍了拍胸脯。
然后更严肃地板着包子脸,义正言辞地开启了说教模式。
“皇嫂,按理说你是恒儿的长辈,有些事情不该恒儿来说,但皇嫂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云以歌在他说出前两句的时候,想起了君墨煜罚她抄女则的事,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夹了一块熏肉堵着他的嘴。
君启恒咬着肉,长篇大论被堵着肚子里,他有良好的涵养,先细嚼慢咽,咽下食物,等他再想说时,又被投喂了。
君启恒知道皇嫂不想让他说,他嘴里堵着没法说,只好睁大水葡萄似的眼睛,表达他不满的情绪。
用餐之后,云以歌见他还想继续,连忙举手投降,“你皇兄已经罚了我抄书,我头正晕着,你越说我越晕。”
君启恒才想起从慕华宫传来的消息,他担忧道:“皇嫂要保重身体,下次不要单独一个人去慕华宫,皇兄回来,要是知道皇嫂身体不适,会责怪恒儿没有照顾好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