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在心里给碧缘点个赞,一下就猜中她的意思。
云侍郎也明白了过来,云以歌的动作不就是钱的意思嘛!
云以歌一脸惋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女儿没有足够的钱,如何能给妹妹上下打点,日后若是她与景王的姻缘不成了,女儿也没办法。”
云侍郎听到后面,默默地从衣襟内衬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
云以歌看得满眼放光,他手上的银票足足有三十多张,单是五百两大额的银票就有十张之多!
云侍郎翻了翻银票,从中取出了五百两的银票,就在碧缘以为他要交给娘娘的时候,他当着娘娘的面,又塞回了衣襟里。
挑挑拣拣从银票的中间翻出了一张银票,云侍郎好不容易才挑出了合适的。
“给你,别说爹不疼你!”
云以歌接过银票,看到了上面的面值,只有五十两。
渣爹真不愧是渣爹,选了半天就是为了找出这张面值最小的银票,云以歌拿着银票都替云侍郎觉得磕碜。
她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子,面露难色道:“父亲,李太妃是什么人,她前几天赐给我的药材就值千两,如今我只有五十两,别说李太妃了,就算是连珠大宫女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到时候妹妹的事情就更没戏了。”
云侍郎想想觉得也是,他又将银票掏了出来,手指捻了捻,万分不舍地拿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云以歌一把抢先从中拿了六张五百两大额的银票。
“诶?”云侍郎想要拿回来,“太多了!”
“才三千两,一点都不多!”云以歌将银票折了几下,赶紧藏进怀里,“李太妃给我的药材有三千两,我们怎么也不好比她给的要少对吧!”
云侍郎不舍地说道:“需要那么多吗?三千两可以抵得上家里的庄田铺子一年的总收成了!”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这钱是李颜馨给他拉拢同僚,贿赂上头的,如今什么也没做,就在云以歌这里花了大半。
回去之后,夫人那边肯定不好交待。
“父亲说得对!三千两这个数目不对!”云以歌一本正经地说道,“李太妃给了我三千两的药材,我如果还会去三千两的东西,李太妃会觉得我们小家子气,肯定看不起我们云家,不会让景王娶清宁。”
她想了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只有让李太妃看到我们云家的诚意,她才会将云家纳入儿媳的视察范围。”
在云侍郎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将他手中的银票,连带着衣襟内衬里的一起掏了出来,毫不客气收到自己口袋里。
“父亲,放心,每一两银子,我都会好好花,不会浪费您的心血。”
云侍郎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他读书很厉害,却完全不通俗物,以前考科举时有云母操持家务,后来娶了李颜馨,中馈由李氏把持。
身为户部侍郎,他却连家中一个鸡蛋的价格都不清楚。
被云以歌绕得脑子里都是成了圆形跑道,半天才转过弯来。
“这不对!你不能全拿走了,六千两也太多了点。”
“六千两并不多,父亲,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事情办成了,清宁嫁给了景王,成了王妃,就有取之不尽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