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柔和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地说道:“我与你皇兄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也没办法一样,你皇兄是一国之主,他的婚姻连他自己都做不了主,我是你父皇硬塞给他的,我想他也不愿意娶我为皇后。”
云以歌的家世背景都十分普通,如果不是上一辈的因果,她是不可能成为皇后的。
“才不是!”君启恒翻身坐起来,“皇兄离开太京前,曾经问过恒儿,想不想见见皇嫂,恒儿当时很好奇,就说想见,我问皇兄,皇嫂是个怎样的人,皇兄告诉我,皇嫂非常温柔娴和。”
温柔娴和?
这四个字无论拆开还是组合在一起,跟她都搭不上半点关系。
严谨守礼的傅太妃总是嫌弃她的性子太跳脱,交了多少遍规矩,总是学不好。
应太妃也说她不能吃亏的性子,不适合在皇宫里生存。
云以歌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扮柔弱小白花,扮演得太成功了?
成功的骗过了李家人和君墨煜。
“你皇兄形容的人是我?”云以歌无法对号入座。
“皇兄说皇嫂无论对谁,都是以平等的姿态,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高贵,或者出生低微,而踩低捧高,是宫里难得好相处的人,让我多亲近亲近皇嫂。”君启恒回想起皇兄说的话,转述给皇嫂。
云以歌愣了愣,她看不惯宫人动不动就行礼下跪的规矩,在冷宫不允许碧缘自称奴婢,哪怕是比她年长许多的太妃们,也可以真心相交。
君墨煜将云以歌和碧缘,还有太妃们之间的相处都看在眼里,他看到的,不只是她演出来的性格,而是更加深层次的内在。
云以歌不得不猜想,君墨煜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不是连她的伪装也都看穿了?
“呜呜呜……”君启恒忽然大声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划过白嫩的包子脸,哭得像是惨遭抛弃的小可怜。
“哭什么?”云以歌被他哭得手足无措,慌忙地给他抹眼泪。
“恒儿替皇兄难过,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娶的媳妇心里没有自己,皇兄好可怜!”君启恒哭得更加大声,嚎啕大哭,声音大得快要掀掉屋顶。
很快就惊动了凤飞宫里的其他人,碧缘在正殿的耳房,她听到动静以为出了事,鞋子都来不及穿冲到了寝殿。
云以歌见到碧缘,“没事,恒儿做噩梦了,你去给她倒一杯水。”
“好的,娘娘。”碧缘不疑有它。
“记得要温水。”
君启恒的哭声吵醒了很多人,魏长林本来就担心恒王,不敢深睡,所以他很快就醒了。
皇后娘娘的寝宫,他哪怕是太监,也不能随意闯进去,只能在门外问情况。
云以歌只好用同样的借口将魏长林打发了,魏长林比碧缘心眼多,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微抬起头,看向翘起的檐角梁柱的某处。
没有看到异常,魏长林才放下心离开。
云以歌算是怕了君启恒,捧着他的包子脸,连连求饶,她的耳朵受不了噪音侵袭。
如果魏长林他们要是知道,君启恒是因为她不喜欢君墨煜才哭的,凤飞宫内外都是君墨煜的人,她还怎么维持皇后的尊严?
“小祖宗,我错了行吗!”云以歌投降了,“刚才我的回答不是真心,其实我是喜欢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