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许见到葛意,没有贸然开口询问,旁边还有不少家仆,人多嘴杂。
他按捺住心情,将门房家仆打发出去,领着葛意进了书房,还没等他开口,葛意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陶瓷摆件看了起来。
“放心吧,应太妃没事!”云以歌头也没抬地说道,她盯着手里的这个小物件,做得很别致。
“没事就好!”应青许得到了她的回答,才将悬起的心脏放回了肚子里,“姐姐她没有让你给我们带信件之类的东西?”
“应太妃说了,她的东西流落在宫外,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就不好了。”云以歌见他神情低落,安慰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说不定能有见面的一天,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说得很模糊,留有空间让应青许自己去思考。
应太妃虽然嘴里说着只在乎弟弟应青许,心里难免对应父应母有所担忧,只是她有道跨不过去的心结,让她说不出任何关心应父应母的话。
不说不代表不关心啊!
应青许知道了姐姐的想法,就不再多说什么。
“李家倒了,想必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云以歌在来的路上,看到许多方家的铺子,生意非常的惨淡。
“何止是不好过!”应青许面带讥讽道,“李家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如今谁还敢靠近方家,这不是自己上门惹一身腥?”
“不过,我劝你不要大意了,李家是倒了没错,但是景王还在,难保方家不会再出幺蛾子。”云以歌觉得君易景就是个草包,但奈何有个过人的出生,皇家子嗣稀少,肯定有人会将注意打到君易景的身上。
其实云以歌不明白,君易景明明犯了这么大的错,以君墨煜的小心眼,怎么可能容忍君易景在自己眼皮底下蹦哒。
“景王没有受到株连?”应青许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你不知道?”云以歌也惊讶了。
“皇上对李家可以说是,连根拔起,就连平时附庸李家的大臣们多少受到了处罚,自从李家出了事,景王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应青许低下声音,轻声道,“有人说,皇上已经将景王秘密处决了!”
云以歌没想到君易景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朝堂的大臣多少了解皇上的性情,他们都以为君墨煜会除了君易景这个后患,只是谁也没想到齐王会给君易景求情。
“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吗?”应青许问道,老实说,他有点怀疑。
“我的消息绝对是真的。”云以歌很自信,她在后宫里拿到了第一手消息。
应青许眼神带着一丝复杂难辨,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云以歌。
“葛兄,我相信你的话。”
云以歌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应太妃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
应青许听到这里,满头黑线,用手臂隔开她伸过来的手,一脸冷淡地说道:“葛兄似乎是忘了,我的年纪比你要大。”
云以歌说完才察觉自己说溜嘴了,不好意思地解释:“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差不多!”
应青许想留她用晚膳,云以歌怎么可能在宫外待那么久,于是她礼貌地推辞了,冲冲赶到驿站,跟着徐领事采购额队伍回到皇宫。
本来一路都很顺利的,进了宫不久,一条宫道有了毁坏正在维修,他们不得不走另一条宫道,那条宫道更加宽敞,路也更加平坦。
“你知道这条‘点凤路’的来历吗?”徐领事对着云以歌挤眉弄眼,神神秘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