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将她绣制的成衣毁了,并没有拿剑砍在祝绣娘身上,她还记得先帝向她问起了陇南陈家,经过之前的恐吓,祝绣娘早已吓破了胆,哪里敢有半点隐瞒,一股脑的将陈家的事情抖了出来。
听到陈家这代出了个陈锦,先帝来了兴致,“让朕放过你,不是不可以,朕要你把陈锦带到太京来,事成之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祝绣娘战战兢兢,除了答应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内心沉处也很清楚,这就是平步青云最好的机会。
可是陈锦自幼就显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在处处是高手的陈家,陈锦尚且可以脱颖而出,倘若她来了太京,那么太京的布坊还会有她祝绣娘的立足之地吗?
祝绣娘想了一个办法,既然先帝已经盯上了陈锦,不如就将陈锦彻底送进皇宫里,她打听到先帝的一个秘密,先帝似乎特别钟爱某一些类型的女子。
祝绣娘故意将陈锦梳妆打扮了一番,陈锦只是以为觐见皇上有穿着打扮的要求,所以没有放在心上,等先帝见到陈锦时,果然如同传言的一样,一眼就相中了陈锦。
自此陈锦被先帝带回来后宫,唯一一位成功复制出陈绣的传人,就这样像是金丝雀一般,被先帝关在了笼子里,无人知晓她的名字和手艺。
祝绣娘得了先帝和长公主的照拂,反而在太京混得风生水起。
这件事她做的很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陈家人都是一心钻研绣技,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懂俗物的傻子。
祝绣娘捂着心口,压住心里惊慌失措。
“你是陈家的什么人?”
“故人!”
云以歌用折扇半遮住脸,但遮也遮不住脸上的笑意,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祝绣娘在陈家待了十年,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锦衣少年。
“不可能,你撒谎,我从来没在陈家没见过你!”
云以歌歪了歪头,“你不相信我的话啊?没关系,待会有人给你一个惊喜,他们会亲自来告诉你,希望你看到他们的时候,不要觉得惊吓才好!”
她和祝绣娘的短暂交谈后,成国公府门前的评选也开始了,刚开始百姓们拿着花枝,没有上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观望。
“诸位可以选择你们喜欢的嫁衣,将花枝放在新娘子面前的木桶里。”
家仆一连说了三次,百姓们才开始有动静,一个胆子大的少年,捏着手中的花枝,走到两位新娘子的面前,黑乎乎的小脸发烫,瞄了一眼新娘子,立刻收回眼神,将花枝投在了左边的木桶里。
云以歌站在台阶上,看得清楚,黑脸少年把花枝投给了云芝坊的嫁衣。
“真是有眼光。”
祝绣娘气着了,不服气地争辩道:“这才第一个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后面肯定是全部都投给我的,你就等着输吧!”
云以歌也不生气,“那就拭目以待。”
有了一个百姓动作,其他的人相继效仿,陆续跑到新娘子面前投票,但凡是男子投票,眼睛会在新娘子脸上多停留片刻,女子看得更多的是嫁衣。
后面的发展,没有像祝绣娘想的那般,一连数十个百姓投花枝,全部都投给了云芝坊,至于祝绣娘绣制的嫁衣,不好意思,木桶里空空如也,一根花枝都没有。
祝绣娘刚开始还在嘴硬,觉得是百姓的眼光太差,自己耗费心血绣制的嫁衣,居然没有人欣赏。
随着时间的推移,祝绣娘绣制的嫁衣,依然无人问津。
这次不光祝绣娘急了,就连祝绣娘带来的那群弟子也跟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