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难看?”凝钰远远望着云以歌的背影。
“就是因为见不得人,才需要藏着掖着。”君茹雪说道。
“你说表哥见过她面具下的模样吗?”凝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君茹雪扔下手中的柳枝,转过身子,看向凝钰,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肯定没见过,成亲那天,皇兄连她的面都没见,就直接将人抬到了冷宫,之后她就一直带着面具。”
她像是困兽找到了出路,来回走了几圈。
“没错,肯定是这样,女子都爱惜自己的容貌,她怎么敢让皇兄见到她的脸。我听说她在朝堂上,面具当众掉了下来,把众大臣吓了一跳。”
“我们找几个当时在朝堂上,执勤的太监问问就知道了。”凝钰提议道。
君茹雪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立刻找人找来了几个,当天执勤的太监。
“皇后娘娘的模样?”太监知道公主要问什么,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凝钰沉声喝道:“知道欺骗公主是重罪吗?”
太监身子抖了一下。
这么明显的异样,君茹雪也算反应过来了,“好啊,你居然跟骗本公主,云以歌给了你什么好处,皇兄护着她,君启恒护着她,现在就连小太监都要护着她!”
“再不说实话,就将你送进司廷监!”凝钰淡淡地开口,“司廷监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进去的宫人,很少有完整能出来的。”
君茹雪也知道司廷监,说是宫人的炼狱,没有半点夸张,她迟疑道:“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只要他说了真话,就不用去司廷监,如果他坚持维护云以歌,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凝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提到云以歌,君茹雪就气得失去了理智,这回没有再阻拦。
太监身体猛然一颤,嘴唇剧烈的抖动,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皇后娘娘,是大总管吩咐小的们,不许把当头朝堂发生的事情,宣扬出去。”
“魏公公?怎么会是他?”
君茹雪对魏长林一点都不陌生,他跟在父皇身边很长时间。
先帝除了对君墨煜寄予厚望,对君茹雪和君启恒都很漠视,每次君茹雪见到先帝,他都是冷冷淡淡的,所以君茹雪很怕威严慎深的父皇。
魏长林总是跟在先帝身边,君茹雪连带着,对魏长林也有些畏惧。
所以她从来不敢直呼魏长林的名字,都是尊称一声魏公公。
“是大总管,当时传言皇上在喜欢遇刺,宫里都是大总管和大统领在管理。”太监既然开口了,索性就全部说了出来,“皇后的面具掉落得很突然,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心理准备,都吓了一跳,就连我们这些当值的太监,也吓得腿直打哆嗦。”
“真有这么恐怖?”君茹雪道。
“是真的,小的不敢有半句虚假,有几位大人,就多看了皇后几眼,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太监现在想起皇后那张鬼脸,依然心有余悸,“我们几个太监回去,连着做了几宿噩梦,公主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小的今晚估计又要做噩梦了。”
君茹雪拍手笑了起来,显然被太监的话,取悦到了,赏了一些银子给他。
“后来她再也没摘过面具?”
“小的有个兄弟,在凤飞宫里当差,小的听他说起过,皇后就算在寝宫,也不会摘下面具。”太监见公主不喜皇后,故意挑了她爱听的说,“皇上来过几次凤飞宫,皇后从来都是遮得严严实实的,他还跟小的调侃过,幸亏皇后没有摘下面具,不然这刚出的冷宫,估计吓着皇上,立马又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