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比不上君墨煜,他比君墨煜年长几岁,但从小无论是教书的太傅还是先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不如君墨煜。
这句话一直伴随着他,成为了他永远跨不过去的障碍。
“你胡说!你最在乎的人是我!你为了我甚至想撕毁先帝的赐婚。”
可以说云以歌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虚荣心,那是他第一次彻底胜过君墨煜。
“皇上脑子比你聪明,李家倒了就是最好的证明;皇上武功比你高,可你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最重要的是皇上长得比你好看,我眼睛又不瞎,你们俩站在一起,是个女子都会选他!”
云以歌掰着手指头,细数君墨煜的优点,本来只打算随便说几句,但数着数着,她才发现,原来君墨煜有这么多优点。
“你、你哪里算是弱女子?”
揍起人来,明明比汉子还可怕,他都快要不认识弱女子这三个字了。
君易景满脸的眼泪鼻涕,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
他想驳斥云以歌,却发现她说的都是事实,精明如李丞相,不也输给了君墨煜,而他如今被一个女子踩在脚底下。
“你还敢诋毁我,找打!”
云以歌利用任何理由揍他,君易景又说不过他,只能继续抱着头挨打。
身后传来一阵急色匆匆的脚步声,君茹雪提着裙摆跑了过来,指着云以歌,大声喊道:“云以歌你好大的胆子,皇兄的寿辰,你居然敢和景王在这里私会!”
云以歌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向君茹雪,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太后身体不好,被凝钰搀扶着,缀在人群后面,来不及看清楚前面的情况,听到君茹雪的话,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凝钰扶着太后,说道:“听说皇后在进宫以前,就和景王殿下有所来往,他们见面不过是叙叙旧而已,太后不要多想!”
“凝钰公主的话,我不敢苟同。”袁夫人受邀进宫,“若是真的只是叙旧,大可以选在人多的地方,用得着避开众人,选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吗?”
“袁夫人说的有道理,到了这种地方,肯定是为了做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与袁夫人交好的夫人们纷纷附和。
“皇后与皇上早有婚约,无论是进宫前,还是嫁入皇宫后,都应该和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尤其是这个男子,还是皇上的亲皇叔!”
一位年过七十的太夫人,治家极为严苛,看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狠狠地用拐杖杵了杵地面。
她的夫君为东墨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战死沙场,后代子孙继续为国效力,太后对她十分敬重。
太后的大宫女盈月劝慰道:“太夫人,先别生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也许只是误会一场。”
皇上寿宴上,皇后与景王私会,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皇室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
君茹雪好不容易抓到云以歌的把柄,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盈月姑姑,皇后和景王都在这里,事情都摆在眼前,为了皇兄的颜面,我们绝对不能姑息!”
一直没说话的长公主,沉着脸瞧了一眼,紧绷的神情一松,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笑声在众人的指责声里,显得尤为突兀。
“姑姑,你笑什么?”
“你们看清楚景王现在的样子,再下结论也不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茹雪觉得一向疼爱自己的长公主,这次变得有些冷淡,让她的心里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