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怪不得葛老板劝你去看大夫,果真是病得不轻。”
成胥对着身后的成岩吩咐道:“把这个疯女人赶走,不要脏了惜婷的地方,她要是再敢来找麻烦,直接赶出梦乡居。”
成岩对成胥不记得映荷一点都不奇怪,成胥这人与其说,看上了映荷,不如说是看上了映荷的脸。
可惜的是,映荷却甚少接见成胥,每次都是半遮半掩的藏在屏风后面,要不然就是隔着房间,让伺候的丫头传话。
所以久而久之,成胥差不多记不清她的长相,也忘记了她的嗓音。
成小世子就是这么任性,映荷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成岩粗鲁地赶下了楼。
成胥赏给小厮一锭银子。
“干的不错,下次有人再敢来欺负惜婷,一定要来告诉本世子。”
小厮拿着银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事情解决了,映荷也许以后再也不敢找上门,可惜婷却没有很高兴,脸上郁郁的。
云以歌急着回宫,就没有在惜婷这里久待,在梦乡居门口时,看到了一辆华丽非常的马车,梦乡居经常会有达官贵人出没,门口车马如龙,经常能看到不少豪华的马车。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这辆马车上的装饰,带着异域风情,很明显不是东墨国的风格,上面画满了猛兽的图案,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陆矾从马车上下来,一身深紫锦袍,他似乎是刚刚睡醒,就算是这样,脸上依然带着难掩的戾气。
“这就是太京最有名的梦乡居?”他向身边的西罗使臣问道,“比起西罗的花楼如何?”
“属下也是第一次来,想来是比不上西罗的美人。”
陆矾对这个模糊的答案并不满意,他想起了什么。
“比你带来的舞娘如何?”
“舞娘是属下千挑万选的,一般的女子哪里比得上。”西罗使臣试着问道,“昨天我还见到了舞娘,今天她怎么就不见了踪影,没有陪在大人身边伺候,真是该死!”
舞娘本来是要献给东墨国的帝王,结果被当众拒绝了,最后使臣只能把人,送给了陆矾,好在舞娘能歌善舞,颇得陆矾欢心。
西罗使臣才松了一口气,结果舞娘人却不见了。
“确实该死。”陆矾道。
西罗使臣停顿住了,想到了一种可能,脖子像是生了锈的发条,缓慢地转动脖子,看向陆矾。
“大人的意思是……”
陆矾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股子阴狠,吓得使臣打了一个哆嗦。
“你找她啊?”
使臣连忙摇头。
陆矾有点可惜道:“她现在应该在西郊沿坡,你若是想找她,就只能去那了。”
西郊沿坡是太京的一片荒地,穷苦人家死后,没钱将人下葬,就会把人拖到沿坡就地葬了。
西罗使臣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让你多嘴,问什么问,舞娘去了西郊沿坡,焉能有命活着,他担心自己会步舞娘的后尘,战战兢兢的。
陆矾不再管他,现在他对梦乡居的兴致更大一些,在进到梦乡居之前,眼角余光扫了云以歌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却在触及她的喉结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原以为北燕的凝钰公主已经是姿色过人,没想到今天见到一个更好的,可惜是个男的,真是扫兴。”
陆矾一甩袖子,步入了梦乡居。
云以歌犹如被毒蝎子盯上了一样,浑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她连忙转过头,匆匆离开。
她有些担心惜婷,但想着成胥在梦乡居,身边还带着侍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