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哪里还敢留在雅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房间的血腥味淡了些后,陆矾才勉强找回了丝理智,对着南宫厉绝他们说道:“今天多有不便,下次我和你们俩兄弟聚一聚。”
“下次也不会太长时间,你忘了很快就是月神祭。”
胡乾知道这是他们师门内部的事情,外人不好掺和进去。
“是啊,马上又是月神祭。”陆矾道,“各地的白灵卫都会赶回千山殿,不过,今年的月神祭,和以往的不同,此次月神祭将会选出新一代的圣女。”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南宫厉绝在离开雅间之前,扫了折屏后面一眼。
耳房为了方便客人休息,处于背阴处,轻纱折屏隔着,只能窥探到里面的人,身形挺直高大,气息强盛,他隐隐感到威胁之感。
雅间的门再一次关上了。
“都如你所愿了,人都走光了,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地盘?”陆矾不客气地质问道。
就是因为风展,他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师弟你要弄清楚,这里不是西罗国,并不是你的地盘。”风展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明明是你不请自来,你反而质问我?”
陆矾想要反驳,却风展说的没错,他明知道东墨国是风展的地界,在他的寿宴送死老虎,先挑起祸端的是他!
“我就做了一件事,你却连续报复了我好几天,好不容易找点乐子,又被你赶跑了。”
这些天他就没舒心过,日子比起西罗来说,差得远了。
“那是你找打!”
好好的寿宴,被他搅和了,风展这些天没有回宫,就是一直忙着教训他。
陆矾再狂傲,在东墨国也得乖乖低下头。
“风展你别嚣张,大师兄很快就要出关了,今年的月神祭,你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一次你不会像前几次那么侥幸。”
陆矾自知不是风展的对手,但有人治得了风展,他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和大师兄的事,就不劳师弟操心。”风展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
陆矾暗骂一声,“风展你要做什么?你是我师兄,不可以随意责打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会责怪你的。”
“师父都不知道去哪了,就算他知道了,也会说我为师门清理门户做的好!”
风展拔出长剑,一道雪亮的剑光闪过。
陆矾在剑气袭来之前,从窗口跳了出去,离开前大声喊道:“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大师兄不会放过你的,不仅是你,甚至是你的国家。”
云以歌从折屏后面探出了个脑袋,望向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
“你不去追吗?他快要跑远了。”
“没有必要。”风展收回长剑,“我并没打算真的要他的性命。”
“你处处手下留情,可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云以歌在风展面前,揭露了陆矾的恶行,“西罗使臣找来的舞娘,送给了陆矾,没几天,舞娘就死了。”
在她看来,陆矾非常冷血,而且残忍,对待别人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
“那个混账东西!”
风展认识陆矾时间,远比云以歌要长,对他的为人品性,更为熟知。
“他这样的人,恐怕会做出更多害人的事情。”云以歌道。
陆矾这样的人,存在于世很危险。
风展转过身看向她,“我知道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师门有命,我们师兄弟之间,即便再相互看不惯,也不能自相残杀。”
“那你的大师兄,他会对你不利吗?”云以歌听陆矾的语气,他们的那位大师兄,可不像是会放过风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