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更愿意跟我走。”应青许挑衅似的,当着风展的面,问云以歌,“葛兄,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美人问话,云以歌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点了点头。
“我要跟美人走。”
气得极点了,风展反而笑了起来。
“想跟着他走,可以啊,只要你能从我手上逃走。”
对付酒鬼最好的办法,不是跟她废话,只会气到自己肺部炸裂,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直接动手,就简单多了。
风展不顾云以歌的意愿,将人扛起来就跑了。
应青许想要跟上去,却被严溯抬手阻拦。
“别拦着我。”
“这个叫作风展的人,他功力很高,你不是他的对手。”严溯摇了摇头,“你阻止不了他。”
“我担心他对葛兄不利。”
究竟是怎么个不利法,应青许没办法跟严溯说清楚。
“应该不会,我看他对葛老板很是关心,不比应兄少。”
严溯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才令人更加担心!
应青许欲言又止,延吉见过风展很多次,知道他和东家很熟,出来打圆场。
“阿胤,东家醉了,你去照看一下。”
他们谁去都可能跟风展发生冲突,只有不满八岁的阿胤,风展就算想发脾气,也不会针对一个孩子。
阿胤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云以歌的屋子。
云以歌正闹着,风展将人按在榻上,云以歌不愿意躺着,坐了起来,风展再把她按下去,等他松开手,云以歌再次坐起来。
一按一起。
两人重复了好几次,云以歌都玩上瘾了。
感觉在玩游戏,云以歌见风展不动手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怎么不玩了,再来玩一次啊!”
风展抱着手臂,站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她。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你不笑,我笑。”
云以歌笑得眉眼弯弯,暖得像个小太阳,可以把寒冰融化。
风展的脸也冷不下去了,心跳动得快了几分,但想到这些天,云以歌一声不吭,从宫里溜了出去,一跑就几天不回去。
他硬是让自己保持一张冷脸,不能纵着她,不然下次再故技重施,跑远了,他去哪找人。
“不许笑,严肃点。”
云以歌依然一脸灿然,笑中带着点傻气。
阿胤觉得师父有些丢人,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我给你打了一盆水,你先洗漱一下,满身都是酒味难闻死了。”
阿胤拧干毛巾,云以歌坐在榻上,他的高度正好可以给她擦脸。
云以歌这次没有吵闹,擦了脸,喝了延吉煮的醒酒汤,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安置好了酒鬼,风展依旧站在床头,看着云以歌,没有离开的意思。
延吉皱起了眉头。
“风展公子,东家累了需要休息,如果你找东家有事,不妨等她明天清醒之后再来。”
风展瞥了云以歌一眼,然后离开了屋子,延吉带着阿胤紧随其后。
东家醉倒了,延吉收拾残局,将客人一一送走,狼牙他们打扫好院子。
夜晚又一次归于寂静。
阿胤回到房间,折腾了这么久,他年纪小,累得眼皮上下打架,在他刚要入睡时,头顶蓦地响起一声大喝。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鸟儿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要背上炸药包。”
歌声充满魔性,如果是惜婷是夜莺啼叫,婉转动人;那么云以歌的歌声就是,被人掐着脖子野鸭子,难听到怀疑人生。
阿胤猛地睁大了眼睛,什么瞌睡都被打散了,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屋顶。
“她怎么跑到屋顶上去了?”
她不是早就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