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父亲认为娘亲害了夫人,所以惩罚了我们母女俩十几年之久,我的要求也不多,我和娘亲受了十几年的苦,你们也一样受一次就可以了。”云以歌道,“你们从我娘亲的府邸搬出去,我会派人把草木园隔离开来,你们一家子住进去就可以了。”
这点就比较狠了,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云海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什么!要我们一家子去住草木园,那破房子能住人?风大点都能把屋顶给掀了。”
“这点父亲和夫人尽可放心,我和娘亲在草木园里住了十几年,刮风下雨不会把屋顶掀掉,只会有点漏雨罢了。”云以歌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心提醒道,“父亲,别说女儿不孝顺,女儿给你提个醒,冬天一定要多准备几床被褥,不然会被冻得手脚发麻,你和夫人年纪大了,若是因此落下了病根就不好了。”
呵呵……
云侍郎真是要多谢她的提醒,原来她还记得自己是他的女儿!
听了云以歌讲了这么多,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这种日子,他们还没搬进草木园,光是听说就已经胆战心惊了。
云海宁激动道:“父亲、母亲,儿子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生活,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要去住。”
“咔擦!”
站在君墨煜身后的华卓然,嗖的一下,拔出长刀,将梁柱砍出了一道很深的刀痕,带风的刀刃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吓得云海宁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云小公子,若是想死,我就成全你。”
“不……不,我一点都、都不想死。”
云海宁惊声尖叫道,尾音几乎喊得破音了,可见他又多惊慌害怕。
云以歌当场就给华卓然拍掌,夸赞道:“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顺眼,你的刀法真好,下次有空再耍耍给我看。”
碧缘也对华卓然改观了不少,虽然对他还是没有好脸色。
华卓然收刀回鞘。
“皇后娘娘,臣的刀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杂耍的。”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点要求。”云以歌继续道。
“还有?”
云侍郎已经没了脾气了,有气无力道。
“父亲如今不缺钱了,当年卓家资助给父亲的银两,我替娘亲做主,不再要回,就当作是你们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卓家其他的家产,父亲还是都交还给我好了。”
云以歌也不想这么大方,但孝字当头,云侍郎错得再离谱,云以歌都没办法指着他的鼻子骂。
提到银两,云侍郎为难道:“当年你娘亲带来的银两,早就用得差不多了,哪里还剩下多少!”
“父亲不用担心,女儿知道父亲年纪大了,记性不是很好,早就做了准备。”
云以歌从碧缘手上接过一本小册子,对着云侍郎说道:“这里是当初父亲来到太京时,在太京的花销,里面详细地记载了,父亲把娘亲的银子用在何处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云侍郎几乎要吐血了,云以歌不但早有准备,而且每一笔支出都很详细。
“我这不是帮着父亲,回忆起当年花钱的地方吗?我知道父亲一定不愿意欠着娘亲的,商户之女的银两,父亲也不屑于去用,正好父亲一起还给我,省得在外面留下一个吃软饭的不好名声。”
云以歌翻了一页账本,给了云侍郎一个我懂的眼神,气得云侍郎就差鼻孔冒烟,七窍流血。
云侍郎晕晕欲坠,随时要晕过去。
云以歌两忙去扶住他,催促道:“父亲,别急着晕啊,先把账目核对一遍,再在晕倒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