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卓然似乎早有准备,手搭在刀柄上,用力地按了一下刀柄。
皇上的命令是把云侍郎带来,华卓然却明白,皇上已经动怒了,所谓的带过来,不如说是抓过来。
若是他们敢反抗,华卓然可以采取强制手段。
“你放心,云家人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华卓然经过碧缘身边时,对着她低声说道。
碧缘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华卓然要跟她说这些,还没等她弄清楚原因,华卓然已经带着侍卫走远了。
不管云家人愿不愿意,在华卓然和侍卫的威势下,在一个时辰之内,统统搬到了草木园,就连“昏迷不醒”的云侍郎也一样,被人抬了过来。
云以歌派人在中间砌了一面墙,将草木园隔开,并让人看着云家人,担心狗急了跳墙,做出些不好的事情。
李颜馨抱着自己的包袱,坐在破旧的屋子里,哭得浑身发抖。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好歹是她的亲人,半点骨肉亲情都不顾。”
“母亲,这里太破烂了,我真的不住惯,我们真的不能再搬回云府吗?这鞋子也太脏了,我要换一双新的。”
云海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白色的锦鞋,就沾了一圈尘土,染黑了鞋面,他满脸嫌弃,立刻要把脚上的鞋子蹬掉。
“云海宁你能安分一点吗?”云清宁不耐烦地说道,“如今我们被赶出了云府,府里的值钱的东西几乎没带出来,没有银子给你买新鞋子。”
“不买就不买,我可以向我的朋友去借银子。”云海宁不以为然。
云清宁笑他天真。
“我们被皇上赶了出来,太京的权贵这次是彻底不愿意跟我们有任何牵扯,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在太后把我赶出寿宴后,就没来找过你,你以为他们还愿意搭理你?”
“不可能的,方家的那个方淮,他是我的好哥们,绝对不会像别人一样,他家有的是钱,肯定会帮我的。”
云海宁跟方淮一起逛花楼,非常熟悉,交情一直很不错。
“你醒醒吧,方家是经商的,商人重利,方淮我见过,一看就是个精明过头的人,人家比你聪明多了,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要是一头撞上去,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云清宁比云海宁清醒,看得也远比他清楚,方淮分明是看中了云家的价值,父亲是侍郎,家中甚至出了一任皇后,自然不少人会来巴结。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不但得罪了太后,还跟皇后离了心,最糟糕的是皇上的态度,明显向着云以歌。
她在心中愤恨,为什么云以歌总是有这么好的运气?
明明过着如囚犯一样的生活,却能机缘巧合救下先帝,得到了天大的姻缘,咸鱼一朝翻身,轻而易举就把他们踩在了脚底下,让他们连反抗也做不到。
“母亲,你快别哭了,明天我去见见五皇子。”
云清宁下定了决心,既然拥有权力这么好,这世上的高枝,可不止皇上这一枝。
“清宁,你不是讨厌五皇子吗?”李颜馨哽咽道,“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南宫息不学无术,我讨厌他,但谁要他出生高贵?”云清宁忍住心中的不悦道,“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依靠他,才能够跟云以歌对抗,不然我们都得死在她的手里。”
“不可能吧,她敢赶尽杀绝?”
李颜馨对云以歌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她出嫁以前,现在的皇后娘娘,跟她接触太少,导致李颜馨一直掰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