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要去的地方,也是直行,所以又跟了那名富贵女子半路,离得近了点,她听到那名女子的母亲,对着女子训斥。
“每天就知道做白日梦,你以为谁都能有皇后的运气?你最好醒醒吧!”
女子满脸掘强,“皇后运气好,才嫁了东墨国最好的男子,难到我想想都不行吗?”
“你只看到了表面,如今太京谁人不知,南离国和北燕国同时,以公主跟皇室联姻和亲,皇后的位子摇摇欲坠,谁知道她还能当多久?”
显然寿宴上的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太京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对两位公主的和亲,议论纷纷,津津乐道。
有人猜测是南离国的南宫飞霜,面带轻纱,态度矜傲,没人见过她的样子,但就是因为半遮半掩,才给了人们像想的空间,引人遐想。
更多的人倾向于北燕的凝钰公主,她的美貌天下闻名,但凡见过的人,都倾慕不已,最重要的是,她和当今天子是表亲,亲厚程度,自然比南宫飞霜要更亲近。
碧缘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小道消息。
“娘娘,我听说赌坊里,已经开设了赌局,赌凝钰赢的人,占了快到六成,剩下不到四成选的是南宫飞霜。”
云以歌算了算,怪道:“赌凝钰赢的人,不到六成,赌南宫飞霜的不到四成,中间剩下的那些呢?”
“……除了她们两个占了绝大部分,其余不到一成,都是随便押注的,选的是四妃她们几个。”碧缘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没人觉得我会赢是吧?”
云以歌不悦地冷哼一声,她的人气居然连四妃都比不上,太京的百姓是对她多没信心。
碧缘担心娘娘生气,连忙道:“谁说没有,我就赌了娘娘。”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碧缘对着手指尖,不敢回答。
云以歌看到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能是气久了,就算是个气球也被气饱了,她也就懒得再生气。
压下心中的苦闷,进到长生牌位供奉的大殿。
“碧缘,你出去去给寺庙捐点香油钱。”
云以歌拿出一些银子交给她,碧缘知道娘娘有话要单独跟云夫人说,特意让她离开,她收下银子,就乖乖离开了。
她见碧缘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找来寺里的和尚,老和尚慈眉善目,上了年纪,穿着淡色的袈裟。
“大师,我想再立个长生牌。”
“施主,有心了,贫僧每年都能见到施主来拜祭先人。”
老和尚实古宁寺主持的师弟,一直管理着长生牌位,他已经见过云以歌好几次了,虽然这次她带着面具,但从声音就能分辨得出来。
云以歌双手合十,说道:“我想把这个长生牌位放在我娘亲的旁边,大师可以吗?只要大师能够答应我,我愿意多加一倍的银子。”
“既然施主这么要求了,贫僧自然办到。”老和尚问道,“不知这个长生牌位叫什么名字,跟施主的娘亲是什么关系?”
云以歌抬头,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大殿中央供奉着五层长生牌位,密密麻麻摆放了许多,她在其中找到了原主娘亲的长生牌位。
“她是我的一位故友,她跟我家很熟,我娘亲很喜欢她,只不过她去世得早,我把她们的长生牌位放在一起,也是希望她们俩个可以有个伴,以后不会再孤单。”
她想了想,说道:“她的名字是……卓音。”
云以歌不能写上原主的名字,之所以用卓音这个名字,是因为云母本身就姓卓,云侍郎原来就是应当入赘卓家,生下的孩子本来就该姓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