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轻咳一声,“这次没有,那么上次她来太京的时候,谁知道有没有!”
“那次她来太京没多久,我奉父皇的命令,有事离开了太京,等我办完了事情,再次回到太京时,凝钰已经快要离开了。”君墨煜知道云以歌和凝钰不合,极力撇清和凝钰的关系。
“我相信你了!”云以歌粲然一笑,眉眼笑得弯如月牙,“我本来就没打算追究以前的事情,只是凝钰不死心,总是跳出来找存在感,也挺麻烦的。”
“离严溯约定离开的日子,还有几天,不如我提前把他们赶走?”君墨煜觉得自家的远房表弟,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云芝坊跑,也挺烦人的。
尤其是云以歌称严溯为“二房夫人”,就算知道这是她酒后说的胡话,君墨煜也耿耿于怀,还是早点把北燕那伙人送走的好!
最好南离国使臣也识相点,自从知道南宫厉绝一直在找寻乐师的下落,君墨煜心中隐隐不安,他特意提醒云以歌。
“这两天南离使臣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南宫息又闯了什么祸?”
云以歌第一反应就是跟南宫息有关,没办法,她已经撞到了好几次南宫息作死的场景。
“这次南宫息来东墨,是南离皇帝对南宫厉绝的警告,也是对他在南境三城失利的不满,特意派南宫息过来压制他。南宫厉绝面对南宫息一直选择退让,这觉得不是他的个性,他在等,等一个时机,而现在那个时机已经到来。”
南宫厉绝之所以会一直忍让南宫息,为了的就是把这次联姻失败的责任推到他的头上。
南宫息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来太京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得罪了西罗的陆矾。
办事不利,又会闯祸,南离国的皇帝,早就将这个逆子骂得狗血淋头。
南宫厉绝不用自己出手,就把敌人干掉了。
君墨煜视线凝视在云以歌的脸上,注意着她的表情。
“我听说南离国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就是南宫厉绝?”云以歌好奇道。
君墨煜颔首道,“南离皇室里,也就他能看得过去,但很可惜的是,他们南离跟东墨不同,南离帝皇子嗣众多,就算南宫厉绝最为出众,也没有立他为太子。”
跟其他几国早早就立好了太子不同,南离国的皇帝一直紧紧地把持着手中的权力,哪怕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皇子,他也不愿意把手中的权力分出去。
“相比之下,先帝倒是对你很好。”云以歌道,“人家北燕因为遗传病,没办法只能立严溯为太子,心里指不定多不情愿,正常的帝王都应该跟南离国的皇帝想法差不多。”
君墨煜面部轮廓不再冷硬,变得柔和了不少,眼神中充满思念和温情。
“父皇一直对我很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养辅导,每天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检查我的功课。”
云以歌笑道:“所以你也这么教育恒儿?”
“恒儿生得晚了,父皇精力不足没办法教养他,只能由我这个当兄长的代为管教。”
“你不觉得你管教得太严格了吗?”云以歌早就发现君启恒每天都被功课包围了,连来凤飞宫的时间都没有,“他才六岁,你这种填鸭式的教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撂担子不干,才拼命地教好恒儿。”
君墨煜想起了什么,眼神暗淡了一分。
“若是我在,自然会护着他平安长大,若是我不在了,唉?你踢我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是想我守活寡?”云以歌气得又给了他一脚,君墨煜的玄色衣袍上,多了两个灰扑扑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