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猛地抬头问道:“君墨煜若是赶回来,那他的师父怎么办?君墨煜盼了很久,他若是因为我的缘故,错失了找到师父的机会,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魏长林目光柔和道:“老奴虽然不清楚皇上的师父是谁,但老奴知道,能当皇上师父的人,肯定非常厉害,就算皇上不去,他也一定会安然无恙。倒是娘娘如今都落到这般境地了,还在为皇上着想,皇上知道了,肯定要高兴坏了。”
华卓然难得没有跟魏长林抬杠,他嘴笨只勉强地安慰了一句。
“娘娘只要照顾好自己,等着皇上回来就行了。”
“我知道陷害我的人,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凝钰的死,恐怕没那么好查。”云以歌并不乐观,事情发生之后,她拼命想要找出事情的破绽,但始终没有找出有力的证据,反而所有人看到她的手握住了刀柄。
在他们眼里,那是她杀害凝钰,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华卓然和魏长林并没有久待,他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云以歌坐在厚厚的锦被上,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漏掉每一个细节。
就在她凝神思索的时候,有个讨人厌的家伙,不断出声打扰她。
这是特殊的监牢,里面只会关着犯了错的皇室宗亲,现在牢房里除了君易景,没有别人会打扰她。
云以歌本来不想理会,谁知君易景被关久了,好不容易有人陪伴,他当然不能放过,嘴巴巴拉巴拉就没停过。
最后吵得云以歌想不了事情,云以歌只能猛地踹了一脚老房,大声道:“别吵了!”
“想让我别说话,你就告诉我,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君易景脑子里顿时蹦出了很多想法,“是不是君墨煜抛弃你了?我就说那小子,从小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明明我比他年纪大,辈分比他高,却处处受他的压制,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懂得喜欢人。”
“你想太多了,君墨煜什么都比你要强,跟他在一起是来到这里,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云以歌堵了回去。
君易景撇了撇嘴,“我才不信,他要是对你好,你怎么会被关进来,要知道但凡后妃进了司廷监,就没有可能再回去了,她们无一例外都消失了。”
云以歌的牢房在最里面,君易景要挤在最边上,才能勉强瞧见她牢房的一角。
他继续道:“消失是种笼统的说法,其实就是被秘密处死了。”
“你放心我要是死了,肯定抓你当垫背!”云以歌吓唬道。
君易景知道云以歌也关了起来,哪里会再怕她,于是伸出手在空手摆动,挑衅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来恐吓我?我又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现在过来打我啊!”
云以歌被吵烦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来到牢房边,将门锁提了起来。
君易景早就注意到了,云以歌头上并没有佩戴发簪之类的尖锐器物,他是出不来的,于是变本加厉地挑衅道:“我们如今关在同一间牢房里,算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每次想到你的模样,心里就痒痒,当初在你进宫之前,我怎么就没把你给办了。”
语气中颇为惋惜,其实并不是君易景不想,而是原主恪守礼仪,不让君易景近身。
云以歌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吃准了我出不来,没办法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