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以歌发泄够了,眼睛已经肿得像个核桃一样,她微微推开君墨煜,将要将人看清楚。
这一切都太迷幻了,要不是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云以歌还以为这是一场美梦。
“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君墨煜抓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让她摸了摸,冷然的凤眸此刻带着温柔的笑,眼底虽然有着化不开的疲惫,但此刻他一点都不感觉到累。
“你摸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云以歌不仅摸了,还掐了一下,痛得君墨煜嘶了一声,反手将她的手捏在手里。
“你怎么这么用力?未免也太心狠了吧!我得知宫里出了事,便快日夜兼程,马加鞭赶回来,路上跑死了三匹好马,才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了太京。”
他握紧了云以歌的手,幸好赶了回来,不然他的皇后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
“那你找到了你的师父吗?”云以歌连忙问道。
君墨煜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冷声对着外面吩咐里一声,“影一,把闲杂人等弄昏了。”
君易景一直在装睡,君墨煜一进来他就察觉到了,即便是闭着眼睛,君易景也知道君墨煜口中的闲杂人等指的就是他。
整个牢房里只有两个住户。
除了云以歌,就只有他了。
君易景也不装睡了,气得跳了起来。
“我怎么成了闲杂人等,按照辈分,我明明是你的皇叔,你这个不孝的侄儿……”
他还有很多话,没骂完,凭空出现的影一就把人打晕了。
君墨煜对君易景可没有半点亲情可言,他厌恶地扫了地上的君易景一眼。
“这些天你都跟他待在一起?”
“啊?”
云以歌被问得有点懵,她怎么就跟君易景在一起?
明明他们两人的牢房,一个在最前面,她的则在最里面,是相隔最远的两间牢房,怎么也不能算是关在一起吧!
君墨煜黑沉着一张脸,不是很高兴,他将云以歌抱了起来,迈着步子走出了牢房。
云以歌圈着他的脖子,道:“我就这么离开没关系吗?”
“你难道还想跟君易景在一起?”君墨煜明显跑偏了。
云以歌听了觉得好笑,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问道:“别瞎酸,这种醋酸得我牙疼!你明知道我教训了这货很多次,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真的?”
“当然!”
“那你看上了谁?”
君墨煜略微别扭地问道,他挺直了脖子,连一丝余光都没瞥向云以歌。
云以歌歪着头打量他,淡淡的清辉下,映照得君墨煜的侧面轮廓更加分明。
她收紧了手臂,枕着他的肩膀,道:“有你这个东墨第一美人在,谁还入得了我的眼睛!”
“肤浅!”
君墨煜嘴里嫌弃云以歌,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云以歌欣赏够了美人,正色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关在牢房里,你公然带着我离开,大臣和北燕使臣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都能想象,明天朝堂要炸开锅,大臣和北燕使臣纷纷向君墨煜发难。
“我带你离开,谁敢多说什么!”
君墨煜面容冷峻,带着一股冷意。
有了他这句话,云以歌就放心了,她枕着他的肩头,渐渐睡了过去,跟前几天不同,这次她睡得十分安稳。
君墨煜不想吵醒她,于是放缓了脚步。
花了比平时还要长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凤飞宫,碧缘和卫其在宫门候着,见到皇上将皇后抱下龙撵,顿时喜极而泣。
“到了?”
云以歌睡眼惺忪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寝宫和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