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我去换药了,正好遇到了魏长林,像他打听了一下千重耀的事情。”
“是吗?”夙夜尾音拖得长长得,听不出息怒。
云以歌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他并不相信她的说法,下意识将手腕伸到他的面前,狰狞的疤痕横亘在白皙的皓腕上,尤为刺目。
夙夜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用指腹抚过手腕上的疤痕,心疼道:“还疼吗?”
云以歌本来想要摇头,但想到他刚才的样子,心里怒气腾升。
“你还会关心我?我不过是跟魏长林多讲了两句话,你就跑来质问我。”
她将手腕抽了回来,脸颊气鼓鼓的。
夙夜难得看到她孩子气的一面,觉得很是有趣,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你明明知道我受了伤,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只要你离开我时间久了,我就会感到不安心。”
“我才离开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云以歌嘟囔道。
就这么点时间,君墨煜居然还嫌久!
夙夜深知云以歌吃软不吃硬,将人拉了过来,搂进了怀里,云以歌小心避开触碰到他的伤口,用手扶着他的肩膀。
夙夜将脸埋进她的肩膀处,闷声道:“你也知道,我最信任依赖的母后,居然是个心怀叵测的男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我很担心你会像母后一样离开我!”
云以歌很心疼,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赌气,手指抚上他的墨发中,一点一点顺毛安抚他。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千重耀不是母后,真正的母后肯定心疼你,不会舍得离开你的。”
也许是云以歌安抚奏效了,对方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对着她宠爱有加,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放在她的面前。
云以歌同时也发现了,魏长林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减少了很多,就算遇到了,他头也不敢抬一下,给云以歌请安问好。
不仅是魏长林,就连华卓然,甚至是卫其,都很少出现了,云以歌觉得奇怪,拉着碧缘问道:“卫其他人呢?”
“宫里事情多,卫其被大总管喊走了。”碧缘解释道,“这段日子卫其忙得脚不着地,连凤飞宫都很少待,就连凤飞宫的事情,他都没时间处理,都是交给我的。”
云以歌听出了碧缘的潜台词,希望她能分担一些,作为甩手掌柜,她怎么可能愿意去管那些琐事,凤飞宫也就那么大,人口简单,想来事情也没有多少。
索性她就装傻听不懂,让碧缘去折腾凤飞宫,实在兜不住了她再出手。
云以歌不想管事,没过多久,她就后悔了,碧缘处理事务的手段远不如卫其,仅一个凤飞宫,就把她折腾得够呛。
连来正清宫陪伴云以歌的时间都没有,没了碧缘,云以歌在正清宫就更无聊了。
“君墨煜,你宫里最近怎么多了这么多的宫女?那些小太监去哪了?”
以前是阳盛阴衰,太监远远多于宫女,不知何时,情况突然反了过来,宫女的数量激增,云以歌在正清宫逛了一阵子,只碰到了零星的几个小太监。
他们慌慌张张地给他请安,请完安就溜了,仿佛她很凶残似的,不敢在她身边多作停留。
“你不喜欢?”夙夜拧起眉头。
“跟我有关?”云以歌指了指自己。
“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当然是宫女更合适。”夙夜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喜欢别的男子,离你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