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而已,能有多少银子,老朽倒是羡慕你,贵人们住在你家,给的银子够花好几年了吧!”老大夫揶揄道。
“农户里哪有什么好东西,人家也没给多少。”嘴里是这么说,农户的嘴巴却笑得合不拢,一看就知道贵人给了很多银子。
云以歌听到老大夫的声音,好奇地挑起马车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这么一看她的手就僵住了。
农户跟老大夫在其他农户面前有说有笑,云以歌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农户和老大夫他们都事别人易容的。
他们的声音相貌都很像,但是表情上的僵化和不自然的皮肤,一下子就让云以歌瞧出来了,这两个人已经换了人,周围的农户却一点都没有发现,还跟着他们两个说笑玩闹。
云以歌一把将布帘甩开,怒气冲冲地对着严溯,质问道:“你把农户和老大夫怎么了?”
严溯像是很怕冷,内里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还披着一件皮毛大氅,脸色和唇色都苍白没有血色。
他正靠着马车上闭目养神,“我差点忘记了,你可是易容的行家,我这点小把戏,骗得过那些没有见识的农户,却骗不过你的眼睛,不过你也太厉害了点,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假冒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云以歌执着地说道。
“我不是君墨煜,不会对你无限包容,不该问的事,你也别去管,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去管别人的闲事?”严溯讽刺道。
云以歌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人家农户好心收留我们,你不能害了他们!”
严溯既然让别人假扮农户和老大夫,很可能他们本人已经被处理掉了。
“要怪只怪他们倒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严溯的话,相当于从侧面承认,害了农户和老大夫。
“你怎么这么冷血?他们都是普通人,而且还是你北燕的百姓,你身为太子,要守护他们,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害人!”云以歌气急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最为儒雅温和的严溯,才是最为凶残的人。
就算是千重耀那个变态也不会不明不白地,就把人给害了。
云以歌联想起侍卫的变动,心中一惊,“那些调走的侍卫呢?你该不会……也把他们给害了!”
“这些都与你无关!”严溯面色冷淡,不打算在这个问题,再跟她争执下去。
云以歌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那些侍卫,一路从北燕边境一直跟着他们,已经很多天了,严溯要是对他们不满,早就把人处理掉了。
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严溯不得不把周围的人都换掉。
她想起睡梦中,模模糊糊,听到老大夫的惊叫声。
他说,严溯的眼睛不正常,变成了红颜色。
云以歌抬起头,想要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可惜的是,严溯剩下的时间,都在闭门养神,她根本没机会观察他的眼睛。
后来,她试图想要尝试跟严溯说话,严溯没再理会她。
云以歌从他时不时皱起眉头,额头冒着冷汗,能看得出来,严溯的确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