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中的控制力,他们的血脉被激发得越强,被控制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严溯温雅的脸上,几乎可以说是满含着恶意,对着云以歌嘲讽道,“你真的以为君墨煜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那是因为他是目前,我所见过血脉被激发得最高的人,他对你天生就没有抵抗力。”
云以歌眼球震颤,不知所措地转动,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听严溯的蛊惑,君墨煜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她很清楚,不能因为严溯的一句挑唆之词就怀疑君墨煜和她之间的感情。
“你不相信我的话是吗?”严溯笑了一声,“你不妨仔细想一下,君墨煜从见到你的开始就对你十分特别?要知道当初君墨煜在外征战,听说先帝擅自给他订了一门亲事,他是十分抗拒的,明明知道你在云家过着怎样的日子,却依旧对你不闻不问。”
云以歌要不是这段时间,她和君墨煜经历了太多,她简直要被严溯挑拨成功了。
她不得不承认,在严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心里是有过不安的。
无论是君墨煜还是夙夜,他们都是在初见的时候,就对她很不一样。
云以歌在魏长林和成胥那里了解过,夙夜就是个暴力份子,他面对陌生人一向是下手狠毒,在云以歌之前,夙夜将正清宫屠过两次,每次出现都是血流成河。
可她在月下荷塘第一次见到夙夜的时候,夙夜就对她十分有耐性,没有显现出一丝狂躁,甚至为了不让她发现他的异样,特意装成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在船楼看夜景时,夙夜曾经亲口说过,他每次出来都很暴躁,但是只要待在她的身边,就会平静下来。
君墨煜虽然没有夙夜表现得那么明显,但他对她也是最特别的。
“你说再多也没用,我就是认准了君墨煜,这辈子非他不可。”
严溯道:“哪怕这种感情,不是源自于爱情?”
“你连太子妃都没有的单身狗,也敢来点评别人的感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感情这种事,要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像你这种凡事靠想象的家伙,是无法理解我们的。”云以歌骄傲的说道。
“以我的身份,你会觉得我找不到太子妃?”严溯被她秀了一脸的恩爱,受不了进行了单手狗的反击。
云以歌想了一下,觉得也是,严溯可是一国的太子,身份尊贵,要嫁给他的女子,简直不要太多。
但他也就是比君墨煜小一岁而已,别说太子妃了,连个定亲对象都没有,北燕国君似乎也不急的样子,像是彻底遗忘了这件事,其他的皇子都早早的成了亲,只有严溯这个太子还单着,似乎有点不太合理。
“是不是因为你不想把遗传病传给下一代,所以不愿意成亲?”
严溯目光一厉,“我自己已经饱受苦痛了,哪里还能让下一代,甚至子子孙孙都无法摆脱痛苦。”
他站了起来,面色不愉,猛地甩了一下长袖,扬长而去。
云以歌把他气走了之后,又有点后悔,她应该再忍一忍的,应该把千重一族的故事听完,再把人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