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阿锦心如死灰,她弟弟还这么小,难道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阿锦回了囚车的旁边,她抓着徐子承的手歉疚道:「是阿姐没用……」
直到队伍行进到一处郊外,这里似乎不久前下过一场雪,路上堆积着不少雪,队伍正在行进,阿锦在那些官兵的眼皮子底下不好乱跑,只得等到夜深,在此驻扎停歇,队伍一停下,阿锦当即从路边用雪搓了搓手,随后捧了一捧雪化成水餵给徐子承喝。
待徐子承喝完水后,阿锦扯了一块自己的衣袖,用衣袖包了满满的雪放到徐子承的额头上,试图让他降温,雪化了便再去包,如此反覆,阿锦就没歇过。
旁边的一位大娘看不下去了,道:「这么费心做什么,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个死,早死早超生,也少受罪,你这么折腾,他受苦,你也遭罪,何必呢?」
阿锦看着徐子承的苍白的病容,吶吶道:「我弟弟还要参加科举呢。」
徐子承虽年纪小,可并非什么都不懂,知道他们在徐家过得艰难,是以从小便立志长大后要有一番作为,让林姨娘和阿锦都过上好日子。
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导致徐子承再也没有机会参加科考了。
阿锦低头,沉默着用冰水给徐子承降温,许是阿锦的情绪变动太明显,那位大娘看不下去了,安抚道:「也不是没机会,你知道戴罪立功吗?」
阿锦顿时抬起头来看着那位大娘,那双眼睛瞬时充满了希望,她惊讶:「戴罪立功?」
大娘在阿锦期望的目光下点了下头,道:「到了边关戴罪立功的机会多着呢,只是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要是能活下来,即便不参加科举,在边关若是有所作为,直接加官进爵也不无可能。」
阿锦冲着大娘道了声谢谢,大娘爽朗一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
大娘的这句话无疑给了阿锦希望,她看着躺在囚车里的徐子承,轻声道:「子承,你听到了吗,我们还有希望,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对阿锦来说,是不是罪臣之女没有什么所谓,她什么苦都能吃,可是徐子承还这么小,不能因为徐云朗的过错毁了他的一生,徐子承自打认字起便刻苦读书,这个年纪的小孩生性好动,喜爱玩闹,可徐子承素来乖巧懂事,将心思全放在了读书上,打小便立志要出人头地,带她和林姨娘离开徐府。
可因着徐云朗,他还没能开展抱负,便成了罪臣之子。
不过幸好,一切还有希望。
阿锦更加用心的照顾徐子承,盼望他能早早的醒过来。
临到深夜,阿锦还在不停的给徐子承冰敷。
月隐树后,大部分人都睡了,徐子承的烧退下后,阿锦也靠在囚车的一侧,准备休息一会,正当阿锦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音,是她手腕上的铁链被解开的声音。
阿锦警惕的睁开眼,便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团黑影,阿锦心下顿觉危险,下意识的想要惊呼却忽然被那人捂着嘴拖到了一旁。
那人的力道极大,阿锦不敌他,加之阿锦累了一天,被他轻轻松松地拖到了一旁。
阿锦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奋力挣扎,手腕却被那人捏得死死的,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实些,你不是想要水吗,跟了老子,让老子舒坦舒坦,老子保你喝个够。」
说罢,他便开始解阿锦的衣裳。
听声音,这人是白日里阿锦跟他要水的那个官兵。
白日里他看到阿锦时那双眼睛便登时亮了亮,觉得眼前这姑娘水灵灵的,漂亮又好看,一看便知娇嫩的很。
他那双粗粝的手碰到阿锦的脖颈,细腻的肌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锦心下犯冷,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裳,死命挣扎。
那人觉得阿锦不识好歹,当即骂骂咧咧道:「少装什么贞洁烈女,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老子能看上你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阿锦死死的拽着一辆,他无法,转而将手搭在了阿锦的衣带上,手下的那抹纤细的腰肢使得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双眸放光一般盯着阿锦。
衣带被他轻而易举的扯开,那人的浑浊气息喷洒到阿锦的脸上,阿锦嫌恶的偏头躲开,那人冷哼了一声,不再怜香惜玉,变得躁动起来。
阿锦嗓子提到了喉咙口,惊恐害怕又嫌恶。
当那人压下来的时候,阿锦动作迅速的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朝着那人的脖子刺了过去。
那人感受到了刺痛,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看着阿锦,在瞧见她手中沾着血的那只簪子时,面容沉了下去,他一把夺过阿锦手里的簪子,扔到了一旁,面色铁青的怒声道:「你敢弄伤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月色里,阿锦散着头发,蜷缩着身子,一双杏眸湿漉漉的,还带着惊恐的神色,无助又可怜,这幅模样直接激的那人更兴奋了,顾不得冰天雪地,他直接脱了自己的衣裳,朝着阿锦逼近。
阿锦连连后退,强忍着腿软站起来就要跑,却被他从背后托住身子,阿锦摔倒在地,手掌正好按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顾不得疼痛,阿锦如攥住救命稻草般反手将石头攥在了手里。
那人的身子压过来时,阿锦当即将石头挥了过去,那人倒在地上,身前忽然没了动静。